南淮被這席話驚得頭皮都在發麻,若是離巖國收到這樣一封信,豈不是要把南胥打得更狠?
“郡、郡主。”南淮趕緊開口:“在下的意思是說,這其中或許有什么誤會,也許離巖也是被別人騙了。”
“哦?”拂衣把又嬌又作的姿態發揮到極致:“你的意思是說,也有可能是其他幾個周邊國家的陰謀?”
南淮冷汗直流:“對、對……”
縱然他心底打了無數個腹稿,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發展。
明明是國家大事,怎么就被云拂衣鬧成了個人喜惡,偏偏隆朝的太子還真要順著她的心意來。
“殿下,臣女記得周邊那幾個國家,都有王室后人留在我們大隆求學。”拂衣再次抱住歲庭衡的胳膊:“你現在把他們全都召來行宮,讓他們跟南淮對質,我倒要看看,誰敢算計我們大隆。”
南淮倒吸一口涼氣,國與國之間的事,豈能如此兒戲?
他扭頭看向旁邊坐著的兩位隆朝官員,竟然都不說話?
隆朝人都瘋了嗎,一個郡主如此任性,都無人開口說點什么?
“殿下,你怎么不說話?”拂衣抱著歲庭衡的胳膊晃來晃去:“我不管,我不管,現在你就把他們叫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歲庭衡轉頭看向莫聞:“孤聽說其他幾位王子王孫也都隨南淮王孫一起來了行宮,你去把他們都請來。”
“我就知道,殿下對我最好了。”拂衣把頭靠在了歲庭衡的肩上,她雖然沒做過妖妃,但是見過曾氏如何做的妖妃,在南淮面前裝裝樣子,那還不是手拿把掐?
嗯,感謝曾氏的教導之功。
而歲庭衡只是默默調整了一個坐姿,讓拂衣靠得更舒服。
今日的他,只是一個平平無奇,只聽心上人之言的癡心太子罷了。
禁衛軍統領與禮部官員一開始還覺得奇怪,平日里一個能打十個的云郡主,怎么突然變得妖妖嬈嬈,現在哪還不明白,云郡主此舉分明是要把南淮的話堵回去,順便再借著此次的事情在南胥身上撕下一塊肉。
南胥雖小,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,誰會嫌棄呢?
太子是一國儲君,有些話不好開口,但是由云郡主來做,那就是剛剛好啊。
禮部官員笑瞇瞇地看著云郡主,誰說這是妖妃之姿的,分明就是小機靈鬼嘛。
隆朝的官員,自有一套實用主義。
人與人的悲喜并不相通,禮部官員與禁衛統領心里是開心了,但南淮的內心卻仿若雷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