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,但是太子承認她是拂衣最好的姐妹哎。
嗯,如果太子能一直得拂衣的歡心,也不是不行。
吃過早膳,拂衣把林小五送出城,回來的路上,馬車不小心與另一輛馬車撞上了。
“殿下,你先別出去。”拂衣按住歲庭衡的手臂:“我先去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歲庭衡知道她行事謹慎,聽她的話乖乖坐好。
拂衣掀開簾子,看著從對面馬車里一瘸一拐出來的南胥國王孫,眉梢微微上挑。
好家伙,碰瓷到她頭上了?
道理
南淮身著紫袍,本就有幾分姿色的臉,因為受到驚嚇多了幾分楚楚可憐。
他扶著隨侍的手,因為不敢得罪大隆權貴,只能面色惶惶地站在路邊。
看到馬車里出來的人是云拂衣后,他明顯放松了許多,松開扶著隨侍的手,上前作揖行禮:“小王見過云郡主。”
“王孫不必多禮。”拂衣回了半禮,她的馬車沒有什么大礙,南淮的馬車已經歪歪斜斜,明顯不能再乘坐:“真巧。”
大理寺門外的主動問路,彩音坊的巧遇,今日的馬車相撞。
若沒有這些巧合,她一個朝臣之女,與南淮這個南胥國質子不可能有什么交集。
“王孫,您還要趕去崇文館念書,現在馬車壞了怎么辦?”隨侍看著撞壞的馬車,焦急道:“要不奴才替您給先生告假?”
“不行,先生最不喜懶惰的學生,更何況能在大隆學習是我們南胥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,我怎么能浪費這么好的機會?”南淮對拂衣歉然一笑:“云郡主,家仆無知,請您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。”
“嗯。”拂衣點頭:“放心,我不會去告狀。”
崇文館的那些老頭子看到她都吹胡子瞪眼睛,她才不會傻到去送罵。
“郡主,在下有個不情之請。”南淮拽著身側的袍角,既膽怯又可憐:“能不能……麻煩您送在下一程?”
說完,他似乎覺得自己提的請求有些冒昧,白嫩的臉與脖子頓時泛紅,低著頭不敢看拂衣。
“既然是不情之請,王孫就不該開口。”歲庭衡掀開簾子,居高臨下地冷眼打量這個搔首弄姿的南胥王孫:“王孫一心向學,又怎能懼這條求學之路?”
“拜見太子殿下。”南淮神情驚惶地向歲庭衡行禮,下意識向拂衣投去求助的眼神。
“太子殿下說的是,是在下僭越。”南淮皺著眉:“只是在下的腳受了傷,若是一路走到崇文館,只怕走到午時都趕不上。”
歲庭衡見他這副模樣,在心中冷笑,都是男人,誰看不出他那點小心思。
他走到拂衣身邊站定,毫不掩飾他與拂衣之間的親密:“南胥王孫,往你身后左方看看。”
南淮聞言轉身看去,幾輛驢車停在旁邊,驢車的主人正在路邊邀客,一頭驢子發出粗噶難聽的叫聲,蚊蟲在它周身飛來飛去,即使看一眼都能想到它身上有多臟多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