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因為……都是因為劉世子與康陽公主。”小廝吞吞吐吐道:“康陽公主多次嘲諷郡主,劉世子也常冒犯郡主,所以她想給劉家一個教訓(xùn)。”
“啊?!”劉小胖沒想到這里面還有自己的事:“她要給劉家一個教訓(xùn),為什么不沖我來?!”
更何況這些年,他跟云拂衣起沖突,沒一次占到上風(fēng)。按這么說,想要搞陰謀詭計報復(fù)的人應(yīng)該是他才對。
“你是世子,郡主不敢傷你性命,才選了劉大人。”小廝繼續(xù)道:“而且郡主說了,劉大人心儀她,就算劉大人死于她手,也不會有人懷疑她。”
眾人的目光在劉子賀與拂衣的身上掃來掃去,劉子賀再次紅了臉。
拂衣:“……”
這種被人貼臉造謠的感覺,真讓人無言以對。
“你一個小小的小廝,在這么多人面前,還能口齒伶俐,條理清晰,倒是難得。”大理寺卿意味深長道:“你可知劉大人為何能夠平安無事?”
小廝咬牙切齒道:“劉大人是個好人,所以他命不該絕。”
他朝拂衣磕了一個頭:“郡主,小的沒有完成你吩咐的事,小的愿意以死謝罪。”
若這里不是大理寺,拂衣真想摸出一把瓜子慢慢看這個小廝演戲。
“你別死了,救下劉子賀的人是我。”拂衣笑瞇瞇道:“想不到吧,是不是很意外?”
小廝面色一僵,隨即恍然大悟道:“郡主,您反悔了?”
“戲臺上的戲子,都沒你能演。”康陽公主實在看不下去這場鬧劇,不耐煩道:“誰家護(hù)主的奴才,在事情敗露后,還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一句一個主子,生怕別人不懷疑自家主子似的。”
“你這種手段,本宮在先帝后宮早就看膩歪了。”康陽不屑冷笑:“用這種愚蠢手段栽樁陷害,你背后的主人也是個蠢貨。大熱的天,真是浪費本宮的精力。”
說完,她瞅了拂衣一眼,什么嘲諷的話都沒說,向太子行了個半禮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那日云拂衣十發(fā)十中,她對歲家列祖列宗立誓,三個月內(nèi)不會嘲諷她,就不會多說她一句。
劉小胖看了看祖母離去的背影,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廝,還是沒有康陽公主一起離開。
跟云拂衣有關(guān)的熱鬧,他實在舍不得不看。
小廝想說的話,被康陽公主一通嘲諷全部堵了回去。他想不明白,康陽公主不是很討厭云拂衣嗎,這么好的機會她為何不趁機刁難云拂衣,反而幫她說話?
“殿下。”嬤嬤扶著康陽公主坐上馬車,小聲問道:“您討厭云郡主,為何不趁著這個機會,給她一個教訓(xùn)?”
“本宮是皇家公主,教訓(xùn)她的機會多得是,但絕不會在這種時候。”康陽公主沉著臉:“個人恩怨是小事,不能牽扯到朝堂。現(xiàn)在正是離巖對大隆虎視眈眈的時候,云望歸掌管著朝廷的錢袋子,他家里若是鬧出事來,影響的是整個大隆。”
“幕后主使故意把我引到大理寺卿,不就是想借本宮的手刁難云拂衣?”康陽公主冷笑:“本宮豈能如他的意?”
她一個皇家公主,拿莫須有的事去刁難對皇家忠心耿耿的能臣,她又不是有腦疾。
見公主確實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,嬤嬤露出放心的笑容:“殿下心明眼亮,奴婢狹隘了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康陽公主自得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