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照白笑道:“你對寧王妃倒是毫無芥蒂。”
“寧王是寧王,盧姐姐是盧姐姐。”拂衣揉了揉吃撐的肚子:“我們女兒家的情誼,與男人無關。”
“我看你定是又犯了憐香惜玉的毛病。”云照白從荷包里取了一粒消食丸塞拂衣嘴里:“盧氏一族為了虛名,犧牲了寧王妃后半生幸福。以寧王現在的尷尬處境,寧王妃在京城的日子不會好過。”
“我聽說近來給寧王妃遞帖子的人多了起來,這是不是你的功勞?”云照白把裝藥丸的荷包扔給拂衣:“難怪人寧王妃為了維護你,竟然能當眾說你是她心上人的玩笑話。”
“哥,你沒參加宮宴都知道這事了?”拂衣被消食丸酸得皺起了眉頭。
“且等著吧,不出幾日,京城恐怕就會有你跟寧王妃的話本子出現。”云照白忍不住取笑:“到時候你可別惱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惱的,反正我是厚臉皮。”拂衣摸了摸下巴,唯一可惜的就是連累了盧姐姐。
“王妃。”盧似月從娘家帶來的婢女走到她身邊,神情似惱非惱,看她的眼神十分怪異:“云郡主在王府外傳話,希望您能出去見她一面。”
“拂衣來了?”盧似月面上露出喜色,放下手中的書,提著裙擺就準備往外面走。
“王妃,您等等。”婢女幫她整理好衣衫,嘀咕道:“那云郡主牽著馬,穿著騎裝,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帶,也不知她要干什么。”
她家王妃可是知書達禮的名門閨秀,可不能跟著云郡主一起胡鬧。
盧似月看著婢女這種“深怕別人家孩子帶壞自家人”眼神,笑著道:“云郡主是個很好的人,你不用擔心。”
婢女聞言,神情變得更加怪異。
完了,王妃的心已經被外面紈绔勾走了。
“拂衣。”盧似月腳步匆匆地走出寧王府,小跑著來到拂衣面前:“你有何事找我?”
“今日曹將軍的三兒子組了一場蹴鞠比賽,我也要上場,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玩?”拂衣見盧似月跑得氣喘吁吁,連忙伸出一只手扶住她。
“要。”盧似月兩眼放光:“現在就去嗎?”
“現在就走。”拂衣單手攬住盧似月的腰,把她托舉到馬背上,等她坐穩以后才自己翻身上馬背:“今日來玩的,都是與我相熟的人,你只管放心玩,他們多少也愿意給我兩分薄面。”
盧似月被她的話逗笑:“那今日就拜托拂衣妹妹多多照拂了。”
“姐姐不用客氣!”
“王妃!”婢女追出府,就看到云郡主摟著她們家王妃的腰,把王妃逗得眉開眼笑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王府。
她無力地往地上一坐,好半晌才把氣喘勻。
看到王妃能笑得這么開心,她是欣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