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封云小姐為郡君的圣旨。”
“郡君……”寧王起身看著墻上的畫,畫上有株杏樹,杏花瓣下掩著一把琵琶。
“殿下,云小姐會不會已經知道盧探花是我們的人,所以故意壞我們好事?”
此事過后,順王肯定不愿意讓盧探花做上門女婿。
寧王輕撫畫上的琵琶,許久后:“本王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”
“王爺!”
“皇子宣旨,接旨者應設香案跪迎。歲庭衡身為皇子而不守禮,此為大錯。”寧王淡漠道:“你不必多言,明日自有人彈劾他。”
從來沒有
朝堂之上,百官肅立。
等商議完政事,皇帝以為今日又是平平無奇的一天時,突然有御史站出來彈劾他家好大兒讀書卻不識禮。
“啥?”皇帝以為自己耳朵出現問題,顧不得帝王威儀,伸手撩起擋住視線的冕旒:“你說吾兒不知禮?”
御史聽出皇帝語氣有些不太對勁,硬著頭皮道:“皇子殿下為君,云尚書之女為臣。皇子殿下不顧尊卑禮儀,以皇子之尊為云家女在郊外降恩旨,是對皇上您的大不敬。”
皇帝:“……”
真是吃飽撐著,他這個做爹的不覺得有問題,你一個御史在這又叫又鬧的作甚?
皇帝松開冕旒,珠玉撞在一起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,皇帝沒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。
隨即又有幾位文官站出來:“陛下,微臣以為御史大夫說得有理。”
皇帝繼續白眼,他就知道某些成日把禮儀道德掛在嘴上的文人腦子有毛病。
“微臣惶恐。”云望歸走出隊列,行朝臣大禮:“殿下禮賢下士,一切皆是微臣的不是。”
“云愛卿,旨意是朕讓皇兒頒發的,你事先并不知情,何錯之有?”皇帝抬手:“快快請起。”
御前太監連忙走下臺階,笑瞇瞇地把云望歸從地上扶起來。
“陛下垂愛,微臣百感涕零。”云望歸用袖袍擦著眼角,一副誓死為皇帝盡忠的模樣。
眾文臣見到這一幕有些酸,君臣相得是好事,若這個臣是他們,就更好了。
“御史大人說得沒錯,下尊上禮,但我不僅僅是皇子,還是一個兒子。”
經過云望歸這番打岔,文臣們其實并不是太關心皇子如何頒的旨,他們更想知道,云望歸憑什么如此受陛下信重。
聽到皇子殿下開口,他們才反應過來,殿下什么都還沒開始說。
“請問在場諸位,若是有人在危機之時,救下你們的父母,你們當如何報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