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跟你一類人?”拂衣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:“我看你瞎了狗眼,我家太子儀表堂堂,文武雙全,克己復禮,風度翩翩,有君子仁德之風,先帝那老登丑陋好色,殘暴不仁,他拿什么跟我家太子比?”
此言一出,全場死寂。
金甲衛:“……”
啊,他們已經失聰失憶,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此言差矣。”歲庭衡在寂靜中開口:“你以美色惑先帝,而孤以男色惑云郡主真心,如此說來,不懷好意的人是孤。你一個犯下累累惡行的他國探子竟敢說孤與你是一類人,難道是想代表南胥羞辱孤?”
金甲衛:“……”
不,今夜他們就不該出現在這里。
正文完
南湘見過很多男人,位高者虛偽卑鄙,位卑者怯懦貪婪,但是無論他們是什么樣的人,女人永遠都不會成為心里最重要的存在,甚至在他們眼里,女人根本不是與他們平等的人。
權勢金錢甚至他們虛無縹緲的顏面,都遠遠高于陪伴他們一生的女人。
她那無能愚蠢的王兄,還有無能昏庸好色的老皇帝,甚至是她生養的廢物兒子,都是這種平庸無趣的男人。
乍然見到一個身份尊貴的男人,主動把魅惑人心的責罵攬到自己身上,讓她有種虛假的荒誕感。
充斥著權利與地位的皇家,竟然出了這么一位太子,難怪整個京城都在傳太子癡戀云郡主。
金甲衛拔刀砍斷扎在她手臂上的箭,鎖住她的手腳,把她押上囚車。
囚車不知押送過多少犯人,坐板上有難聞的臭味以及厚厚的污漬,柵欄上一道道或新或舊的凹痕,是那些犯人們不甘掙扎時留下的唯一痕跡。
“南胥的百姓如何看待我?”南湘隔著柵欄,眼中的火焰猶未熄滅,她沒有問歲庭衡,而是把眼神投向云拂衣。
雖然她們是仇人,但她莫名覺得,云拂衣不會騙她。
夜霧沉沉,拂衣沉默片刻:“南胥國主欺瞞南胥百姓,他們只知道有一位公主惹得我朝不滿。”
“呵。”南湘眼中的火焰漸漸黯淡,最終消失無影:“云拂衣,你對敵人還是太過心軟。如果我是你,就會說南胥百姓恨我入骨,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,以平息離巖與隆國怒火。”
拂衣把手里的弓放下,眼神清明:“你是我大隆的罪人,但沒有任何對不起南胥的地方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南湘笑得落了淚,她擦去眼角滲出的淚,揚起下巴看拂衣:“沒想到,臨到頭為我說話的人竟然是你與拂衣。若你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血脈,我定不會落得今日這個下場。難怪當年老東西有意為你與歲瑞璟賜婚你卻找機會拒絕,歲瑞璟那個蠢東西配不上你。”
金甲衛豎起了耳朵,嚯!原來先帝當年真打算讓云郡主與寧郡王湊一對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