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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盯著那雙曾經熟悉的眸zi：“還是你覺得，假惺惺回顧一段過往，我就會原諒你gan1的混賬事？”

凌霄一時無言，他行的是一條被人唾棄的路，狹窄陰森，無可回tou。如今被玉竹所憎恨，所厭棄，都是再正常不過的。他早有準備。

可是人終究不是草木，即便有所準備，真到了這一天，又怎么會不痛呢？

他指甲掐著手心：“我既然告訴你，就沒有指望你原諒。”

玉竹輕聲dao：“那還提那些虛qg假意的往事zuo什么？”

凌霄：“我……”他頓了頓dao，“在燕雀山十余載，我對旁人都可說是虛qg假意，但是你我之間，我是真qg還是假意，你當真gan受不到么？”

他說完，直直地看ru了玉竹的一雙yan睛。

“我幫你回憶一xia――當年你掉ru結冰的湖里，是誰撈你chu來？誰教你學會的騎a？被困在樹上時是誰背你xia來？你的第一只簪zi是誰送的？”

“別說了?！?/p>

“你中風寒的時候是誰衣不解帶地守了三天三夜？每年后山櫻桃熟了是誰第一個給你摘回來？夜晚睡不著的時候……”

“我說別說了！”

“嗆啷”一聲，玉竹左手的劍掉在了地上，她錯開凌霄探視的目光，死咬著嘴唇，把蒼白的xia唇咬chu了血。

xia一刻，右手的山貓破空而chu。

她實在聽不得這樣的話，再不以劍明心，還不知會被他動搖到何種地步。

山貓并不趁手，加上這一劍較之以往，倉促中略帶猶疑，殺伐氣不足。但凌霄距她極近，兩步之遙，即便是初學者也能讓對方受dianpi肉之苦。

可他并沒有受傷。

玉竹chu劍的同時，右手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