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發任務之人,甚至不曾露臉,只是將任務要求和半顆銀錠放在了幾人住處。
幾人潛心打探消息,規劃路線,準備了半年,幾乎將那半顆銀錠全數花光,這才敢動手。
誰料才剛一出手,就遇到了這種情況。
至于陸淵,幾人吃不上飯的時候,也曾動過要參軍的念頭。
整個大夏放眼望去,唯有鎮北軍還算個選擇。
其他軍隊,若非世襲罔替,就得要天賦極高,且能在黃金年齡開始修煉。
如若兩條都達不到,也可走文科科舉。
可幾人除了葉二娘,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。
葉二娘也是厚著臉皮,去書館偷偷學來的,期間不知被教書先生驅趕了多少次,這才勉強比余下幾人多認得幾個字。
幾人無父無母的孤兒,可謂條條大路通羅馬,可偏偏沒有一條對他們開放。
可后來聽說鎮北王府的王爺驟然薨逝,世子又是個常年要服藥的病秧子,鎮北軍又要常年對面狄人侵擾。
此時投軍,怕是死都不知道為何而死。
于是只能放棄念頭,繼續做這上不了臺面的買賣。
幾人將隱情和盤托出,陸淵只覺嘆息。
這幾個人雖然談不上是什么不可多得的人才,但也絕非等閑之輩。
特別是那葉二娘,易容之數如此精湛,幾乎將他也騙過去。
絕非尋常武者能做到的。
而就是這等人物,整個大夏王朝,竟然找不到能合法安身立命的營生。
一時長嘆不已,解下腰間錢袋,遞給葉二娘。
“劫天牢的事情,絕非可長久做的營生,這錢你們拿去作為本錢,或可尋得什么出路。”
葉二娘接過銀錢,看了一眼,卻直接將銀錢遞還給陸淵。
“怎么,還嫌少?”
陸淵掂了掂自己的錢袋,里面碎銀子不多,但幾十兩總是有的。
另有銀票銀兌等物,加起來也要有上萬兩了。
“不,”葉二娘突然俯身下拜,其余幾人也一同跪下,“世子若不嫌棄,懇請世子將我們幾人收入麾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