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個聲音在說——,回國。她要奪回屬于她的一切!
莫驚年低頭笑了起來,覺得自己這腦洞怪有意思的。
屏幕的畫面已經切走,她緩了緩笑意,悄聲低喃:“唐玦啊唐玦,瞧瞧你造的什么孽。”
一個星期之后,十七樓,易禹傳媒,唐玦進公司。
前臺小金跟她打招呼,叫一聲:“唐導。”
她點了點頭回應。
易禹是她和莫驚年共同創立的,但唐玦上來的次數不多,特別是這段時間公司的規劃入了正軌,沒有起步的時候那么艱難,她就將生意上的事情全丟給了莫驚年,自己做著甩手掌柜到外面拍戲去了。
進了門面之后,側邊是玻璃展窗。一般公司都會有這種放獎項的展柜,用來展示自家實力和企業文化。唐玦抬頭看一眼,有段時間沒回來,這里的獎越掛越多,還真挺唬人的。
幾十個金光閃閃的獎,一片“優秀企業”、“年度獎項”、“代表人物”之中,唯有一個是屬于唐玦的,而這個獎杯,凌駕于所有行業內重量級獎項之上,站在了這個展窗的最正中間,唐玦十七歲的時候得的。
辦公樓剛裝修好那時候,她們只有兩個人,這個柜子甲醛味都沒散干凈,莫驚年當著唐玦的面小心翼翼將這個獎杯掏出來,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,旁邊是她自己的第一個百大新人獎。
唐玦只是談談地問了一句:“這都被你找到了?”
莫驚年沒看她,伸手將獎杯上盛著的灰輕輕掃去:“我讓你媽從你家雜物房翻出來的。你說曾經那么轟動的一個獎,被你隨手關進小黑屋這么久,別人知道要怎么想。”
唐玦回:“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怎么想?我當然是不想看見它才會把它關進雜物房的啊。”
將獎杯用手擦得锃亮,莫驚年才站直了身,她抽了張紙巾擦手,說:“要不要聽聽它怎么想?”
這話迫使唐玦不自禁將目光落回到那個屬于她的,無上榮耀的獎杯上,她真的很久很久舉不起膽量正視過它。
在她的沉默之中,莫驚年轉頭望過來,她正色道:“我要它站在這里,叫你不忘初心。”
唐玦的目光飄到莫驚年眼中,她隨即耍個滑頭敷衍這個話題:“牢記使命?”
莫驚年:“你別貧。”
唐玦以進為退,她戳過去:“你一說我就想起來,黎此有款酒就叫‘itial’。”
莫驚年果斷閉嘴。
那時候的兩人都破著鏡,感情是一潭死水,對著這兩個獎杯,她們將全部的精力都安置在了這里。
“易禹”取自“揚名立萬”,她們說如果做不到,就當它是一場囈語,算是夢話。
而這個對話過去快要一年了。
面前坐著的莫驚年前段時間和她那個前任復合了,聽說這人現在每天都甜得要流出蜜來。展窗擺著的獎在說著,她想要的正在得到。
唐玦坐在辦公椅上,眉頭一低一高,表情很無助,她就看著對方用一種很意味深長欲語還羞的笑打量著自己,又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