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邢將軍滿不在乎的接過酒杯,頓時心中就是一驚,原來整個酒杯都透著寒氣,他差點拿捏不住。
然而大話已經出口,無論如何,也不能退縮,他咬緊牙關,強忍著,捧著酒杯,一飲而盡,嘴里還故意不屑的說道:&不過如此。&
話還沒說完,那冰寒之氣已經侵入,他不由自主的上下牙齒撞在一起,連那一句&不過如此&,也是說的十分怪異。
看到邢將軍也是如此,眾人不由得有些被震懾了,周圍的聲音小了下去。而邢將軍也開始哆哆嗦嗦,手腳不聽使喚,他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何那鄭將軍趕緊求饒了。
這冰寒之氣,乃是從內而外,從骨髓到皮膚,全都是冰氣入體,那感覺簡直就像是浸在冰水之中。
而且與此同時,簡直就是在你的心臟之中放了一塊奇大無比的冰塊,把所有的血液全都冰鎮了,要是再多等一會兒,恐怕就會成為冰雕。
他也明白了,在不求饒,賭氣就變成賭命了,只是他反應有些慢了,而且剛剛還故意強撐,寒氣入體比那鄭將軍可是快多了。
現在不但他的臉色變成了蒼白色了,連整個嘴巴都已經不聽使喚了,四肢也都麻木了,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連連點頭,而他現在點頭,也是一下一下十分緩慢,猶如即將失去動力的發條玩具。
肖宇清心中暗笑,不過他也不想讓這個將領直接被凍死,那樣的話,那就不是震懾眾將,而是讓眾人寒心了。
于是他急忙上前,伸手扶住對方的雙手,依然是用熱力循環一周,從他的手三陰、手三陽經而入,巡行足三陰、足三陽、以及奇經八脈,替他祛除寒氣。
經過這一番折騰,那邢將軍也是恢復了過來,臉色由慘白色,變成了青色,再恢復正常的紅潤。
而他也是被肖宇清折服了,連連對著肖宇清作揖,&太子,下官該死,多謝殿下出手相救。&
看到他的表現,很多人又是一片嘩聲。
畢竟這家伙的表現更像是演戲,而鄭將軍則是掩面而笑,他知道,所有這些質疑的家伙都會受到冰封之苦。
對此,肖宇清也是有點火了,喝道:&本太子,親來督軍,犒賞你們,你們居然還如此喧嘩,真當本太子是擺設不成?&
隨后他一伸手把酒杯抄了起來,怒道:&那個不服,上來領賞,不論官職大小,不論職位高低,只要是人,只要上前,本太子就賜他美酒一杯。&
看到剛剛兩個將領的表現,很多人自然不會拿自己當實驗品,但是他們又心中有所懷疑。
正在這時,只見姜桓楚眼中閃爍精光,隨后眼中示意,眾多的家奴當中,一個身高體壯的家將走上前來,對著肖宇清一拜:&太子殿下,小人姜環,寸功未立,不知可有福分享用美酒?&
&姜環?你是姜環?&肖宇清聞聽此人的名字,咬牙切齒的問道,看那架勢猶如見到了殺父奪妻的仇人一般。
這一下把姜環也嚇了一跳,&我不過就是當了一回出頭鳥,也不用這般咬牙切齒吧。&
哪知道肖宇清變臉比翻書還快,滿滿的斟了一杯美酒,雙手遞于姜環,滿臉堆笑:&原來是勇士姜環,好,本太子就賞你一杯。&
那姜環不知為何,隱隱有點不安,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不能退卻了,畢竟他是侯府的死士,平時養著他們這些人,就是為了關鍵時刻可以派上用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