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才有兩個守衛探頭探腦的湊了過來。
他們兩個抻著脖子,往所長室內仔細觀瞧。
除了滿地的湯湯水水、碎木頭、油膩膩的肉塊、摔的細碎的壇子、杯子就只有被綁的結結實實的白所長和鴨嘴副所長。
而那個大鬧研究所的黑小子,卻不知所蹤。
看到黑小子沒影了,他們反倒是松了一口氣,他們還真的怕這位小祖宗還在,在弄點什么幺蛾子,那么他們可就慘了。
而經過了這么久,那白天應和鴨嘴豪燁也都有些醒酒了,再加上屋子里摔摔打打的,他們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聽不到。
只不過當時,他們兩個都是眼皮子太沉,想睜都睜不開。
現在他們兩個的酒勁過了,自然而然的睜開了眼睛,覺得眼睛有些干澀,想要用手揉一揉。
結果卻發現手根本就抬不起來了,仔細一看,不由得大吃一驚。
整個房間仿佛被龍卷風卷過一般,要多亂就有多亂,而他們兩個則是被捆的猶如粽子相似。
白天應一看這一幕就怒了,這是誰啊,居然敢跑到所長室來搗亂,而且還敢把所長和副所長都給捆了。
他一個鯉魚打挺,直接躥了起來,張嘴叫到:“來人啊!!”
聽到白天應的叫喊,那些本來已經四散奔逃兩位副所長,和那些守衛也是慢慢的湊了過來。
白天應還不明就里,對著他們喊道:“你們還愣著干什么,還不快點幫我解開繩索。”
那些守衛都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,自然不會聽他的,直接幫他解開,卻都把目光轉向了那兩位主事的副所長。
鶴布酪和松天麓則是連連搖頭,對著白天應說道:“白所長啊,平日里,我們大家都是十分敬重你,哪里料到,你居然干出這樣的事情。”
此時白天應用眼角的余光,看到了散落一地的肉片和摔的稀爛的壇子。
他還以為這些人發現他吃肉喝酒的事情,他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,對著眾人說道:“我確實是違背了禁令,這個事情我有錯,我承認。”
隨后他一仰頭,王者之威發散而出。
“這個事情,我會向上頭交代,至于上面怎么處置我,我都沒有怨言。至于你們,是誰給你們的權力,居然敢捆綁所長和副所長?”
鶴布酪此時有把柄在手,豈能弱了氣勢,他上前一步,對著白天應喝道:
“姓白的,你以為只是吃肉喝酒這么點事情嗎?你仔細看看,整個研究所都已經面目全非,所有的研究對象,全都跑掉了,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。”
白天應聞言,也是十分惱火,他自然知道自己吃肉了喝酒了,但是放跑所有研究對象這種事情,純粹是污蔑,這一切都是從何說起?
難道說,這些人聯合起來,故意栽贓陷害?
不管是因為什么,這個鍋他絕對不能背。
旁邊的鴨嘴豪燁則是沒有言語,他是天生的測謊專家,自然知道,雙方都沒有說謊,看來這個事情還真是有些詭異。
他一直都和白天應在一起,自然知道,白天應說的都是真的。
然而他也敏銳的感覺到了,對方說話的時候,都是理直氣壯的,沒有絲毫猶豫,所有的一切都是脫口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