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,卻無法抹去他心中的痛苦。
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,仿佛世間的萬物都在與他為敵。
他想要大聲呼喊,想要釋放內心的壓抑,但他的喉嚨卻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,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明明是他自己拒絕光希的請求的啊,止水自責的想著,用還流著血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,小聲啜泣起來。
他后悔了。
他早就后悔了。
等光?;貋?,自己一定要好好和他道個歉,止水如是想到。
在那長長的走廊里,陽光從屋檐的細縫中灑落,照在光滑的木質地面上,營造出一片片光影。
止水和帶土,分別躺在木質的地面上。
他們的身體顯得如此的輕松和愜意,然而,他們的思緒卻如天空中變幻莫測的云朵,遙遠而不可捉摸。
兩人都默默無言,只是靜靜地凝望著藍天,聽著風鈴那悅耳的聲音,看著那些形狀各異的云朵在天空中緩緩移動。
他們的腦海中,都充滿了對同一個人的思念,他們的眼神中,流露出一種深深的沉思和困惑,仿佛在尋找著某個答案,卻又不清楚這個答案究竟是什么。
就在這時,一朵云彩緩緩飄過,它的形狀像極了一顆心。
止水和帶土,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那朵云彩,他們的目光在空中交匯,彼此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。
正如那句詩所說:“少年心事總是詩?!?/p>
“想到他就心生歡喜,可能就是……吧。”止水輕聲呢喃道。
帶土并未聽真切止水的低語,“你說了什么?”他貼近止水,試圖捕捉那細小的聲音。
止水望向帶土,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一笑,“不?!?/p>
他轉換話題,“沒什么,光希沒帶便當,中午應該回家吃飯吧?帶土哥,我繼續訓練了?!?/p>
帶土疑惑的看著止水,對方的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一些他未能理解的深意,他本欲深入探問,但止水并未給予他機會。
止水起身,步向庭院,動作利落而清晰,沒有一絲拖沓。
帶土也坐直身體,目光隨著止水的身影移動,穿過院落,止水的手里劍猶如有生命一般,準確地擊中目標,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鋒利的風聲。
盡管止水的訓練依舊嚴苛,但帶土覺察到,他內心的某種重量似乎有所減輕。
止水的眼神不再那般沉重,甚至他的嘴角間偶爾閃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。
帶土觀察了一會兒,感到有些索然無味,‘真是無聊?!瘞寥绱讼胫?,慢慢地躺下去,再次陷入了自我的沉思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