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山松開手,把被子給他蓋好:“你休息吧。”
斜日歸輕輕點頭。
病房里安靜下來。
又過了一陣子,斜日歸睜開眼,拉住李青山,對他說:“我來找你,是因為你過去幫了我的忙,我在小時候得到了你的幫助,我應該感謝你,但是只是口頭上的感謝,并沒有什么用處。如果我死了,我的一切都是你的。我的房子車子公司,我和別人的合約,我的所有的錢和各種賬號。”
他說一陣停一陣,喘氣很是急促,身體已經虛弱到一個刻不容緩的地步,如果再沒有什么辦法,看來真的會死。
李青山垂著眼,驚訝一閃而過,含著淚說:“謝謝。但你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。畢竟我們已經這么久沒見了。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,也許我會拿這些錢去做壞事,那對你不好。我們還是不要談死的事情了。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斜日歸應了一聲,閉上眼睛,睡了過去。
李青山感覺有些奇怪,摸一摸他的額頭,感覺滾燙,立刻意識到他是昏過去了,按了墻上的呼叫鈴,把護士叫了過來,護士檢查之后,進行了治療。
李青山就站在旁邊看著,醫生和護士非常忙碌,看起來緊張又認真,李青山閉了一下眼睛,有那么一瞬間感覺到天旋地轉,他往后退了一步,后背靠在墻上,又往前一步,拍了拍后背的衣服,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是睜著眼睛的,醫生和護士已經出去了。
病房里,一片白。
李青山暈頭轉向走回之前的位置上坐下。
他不自覺拉住了斜日歸的手,感覺斜日歸比他還冷,掏出手機撥打了基金會的電話。
安蘭德接了電話:“怎么了?”
李青山臉上掛起一個冷笑,但聲音卻很平靜,以至于有些冷漠:“我想知道事情的進度。”
安蘭德有些為難說:“和之前一樣。”
李青山沉默了一會兒說:“連一點消息也沒有?”
安蘭德公事公辦似的說:“基金會正在全力追捕,那兩個人還在逃亡中,也許會去找你們,你們多注意安全。”
李青山掛斷了電話,不想再聽。
護士站的護士走了過來:“不好意思先生,有醫院外面的電話,打到護士站去了,說了要你去接電話,請你去接一下電話好嗎?”
李青山感到不解:“外面的電話說了要我去接,我就一定要去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