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勒繞開他走到李青山身邊,對李青山伸出手,說:“你好,很高興認(rèn)識你。”
“你好。”
李青山和他握了握手,說。
“我聽泰拳說起過你,他說,你是他很好的朋友,你們住在一起。是嗎?”
泰勒微笑著問。
“是的。”
李青山點了點頭回答。
“他現(xiàn)在受傷,住在醫(yī)院昏迷不醒,應(yīng)該不能和你住在一起了,他原本和你住在一起的地方,能不能讓給我?”
泰勒問。
“可以。”
李青山點頭。
“泰拳也向你說過我嗎?”
泰勒一時興起,向李青山笑著問。
“或許說過吧,但我不太記得了。”
李青山轉(zhuǎn)頭看向床上一動不動的泰拳,仿佛回憶似的,緩緩說。
泰勒忍不住伸出手去,把他額前的碎發(fā)捋了一捋,又順手擦了擦他的汗珠,笑道:“沒關(guān)系,以后你會有很多時間記得我的。”
李青山點了點頭,往后避了一下他的手,皺了皺眉頭,小聲說:“有點癢。你能不能別碰?”
泰勒的笑冷了一下,按著他的肩膀說:“我偏不。他能碰得我就碰不得。我是什么他是什么?你可不能這么偏心啊。”
他在李青山耳邊壓低了聲音說話的時候,像一條雪堆里爬出來的竹葉青,正嘶嘶吐信。
李青山打了個哆嗦,把他的頭往旁邊推,皺著眉頭小聲說:“什么我呀他呀。大家分這么清楚干什么?我怎么就偏心了?”
泰勒微笑看著他。
他用更小聲的聲音說:“我可只有一顆心,你是知道的。”
還沒走出病房的安蘭德看著眼前二人情形,目瞪口呆。
剛剛見面關(guān)系就能好到這個地步嗎?
他們看起來可不像是第一次見面。
可是如果不是第一次見面,又有什么必要在他面前裝成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呢?
總覺得有哪里奇怪。
安蘭德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