桂圓找了安蘭德說明情況。
安蘭德因為工作,累得面無表情,聽完之后,臉上漸漸浮現(xiàn)出一種司空見慣的嫻熟和無奈,緩緩說:“想知道?那就說。
說完了,讓她簽署承認事件與基金會無關(guān),且以后不會再來鬧事的同意書,再加一份不會把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的保密書。
最后給她清洗一下記憶。
我想,知道了事情之后,她的情緒會平復(fù)一些,到時候再清洗記憶,她看著自己簽的同意書和保密書,不會再鬧。
那可是有法律效益的。
如果到時候,她不承認自己簽過同意書和保密書,就給她看自己簽字的時候的錄像。
這種東西不涉及什么機密,可以給別人看,看了也不影響什么,你去辦吧。”
聲音聽起來頗有兩分崩潰。
桂圓點了點頭,之后回到了休息室,見到了王小紅。
王小紅在休息室已經(jīng)等得坐立難安,皺著眉頭,提著包,仿佛恨不得立刻把手里的包當錘子甩出去,敲到兇手頭上,把兇手敲死。
但這里沒有兇手給她敲。
王小紅越發(fā)焦急,走來走去的時候,身邊帶起一陣風,轉(zhuǎn)過頭,又帶起另外一陣風。
泰明把畫塞進包里,準備等身邊沒什么人,自己又有空的時候,拿出來慢慢處理。
王小紅撇了他一眼,沒在意,只是著急,腳下的步子不由得更快。
泰明把閉著眼睛靠在旁邊的椅子上,仿佛已經(jīng)完全失去意識的李青山,扒拉到自己懷里抱住,用警惕的目光看著王小紅。
王小紅的腳步一頓,往旁邊看了過來問:“這是你的誰?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在這一動不動,現(xiàn)在他還是在這,他怎么了?”
“他是我朋友,現(xiàn)在不太舒服。”
泰明把李青山抱更緊了一點。
“那你應(yīng)該把人送到醫(yī)院或者醫(yī)務(wù)室。如果真的特別不舒服,只是休息不會好的,很有可能因為錯過最佳治療時機而加重病情。
那就來不及了。”
王小紅捏著自己的包,有些緊張?zhí)嵝颜f。
“我知道,但是他不想去,不管是去醫(yī)院,還是去醫(yī)務(wù)室,都是要錢的,沒那么多錢,更何況,他家里沒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