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人無緣無故傷人,或是自己受到挫折報復社會,鬼也是一樣的,沒有別的原因,單純就是壞。
而且生前就壞的人,死后心底的惡會被無限放大。
特別是剛死的時候,頭七沒過,沒有鬼差來接應,便自以為死了就沒有法律的束縛,雖然離不開尸體太遠,但小則要捉弄附近的人,大則為非作歹sharen放火。
庒靈止猜測,纏著許琴琴的鬼應該是個慣犯,靠著人命才能將怨氣和陰氣堆得這么高,高到即便有趙奇在,許琴琴身上也有股散不掉的黑霧。
許琴琴開了車過來,車是畢業的時候家里人給買的,坐四個人剛剛好。
趙奇本來準備和庒靈止坐在一起的,但想著庒靈止和竟承怎么說也算是客人,總不好讓竟承坐在前面,只得自己上了副駕。
許琴琴租房的小區并不高檔,很多設施都已經老舊生銹,但勝在地位置好,才能叫得上價。
才到屋子門口,庒靈止便明白了為什么那些道士連門都不敢進。
在正常人眼中的門框,到了庒靈止這邊都要被黑霧遮得看不見了。
陰氣遮天蔽日,許琴琴在這種地方生活過,還沒得什么重病,簡直是命大。
庒靈止沒有直接進去,而是先卜了一卦。
三枚硬幣落地,庒靈止眉頭便皺了起來,思索片刻后,問許琴琴:“你在夢里見過那只鬼的樣子嗎?”
許琴琴搖頭道:“沒有看見過臉,只見到了她穿了一身綠色的裙子。”
庒靈止還沒說話,趙奇先出了聲:“綠裙子?不是黑衣服的鬼嗎?”
場面安靜了一瞬,許琴琴聲音變得虛弱,抖著嗓子道:“屋子里難道有兩只鬼啊……”
“先進去看看。”庒靈止說。
許琴琴的房間里還保持著走之前的樣子,明明她的窗戶都沒關上,卻好像連風都進不來一樣,連桌上抽了沒用的衛生紙都還在原先的位置。
庒靈止走到窗邊,摸了窗臺一把,手指上沾了些灰塵,又從屋內朝外看,對面是另一棟單元樓,小區太老,加裝的電線很多,從這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房東騙你的。”庒靈止說,“這屋子里的租客肯定或多或少都出過問題。”
“啊?”許琴琴愣了一下,問:“為什么這么說?”
庒靈止指了指外面的電線,說:“你看這形狀像什么?”
許琴琴認真看了半天,搖頭,“……看不出來。”
“像蜈蚣,是蜈蚣煞。”趙奇說道,“不止這點,我剛來的時候,對面屋主還在大門口掛了面鏡子,正對琴琴租的這間房。”
“蜈蚣煞是對健康影響最大的煞氣之一,居住者的體質會逐漸下降,最容易引發傳染病和腸胃方面的疾病。”庒靈止說著,又指指樓上和樓下,“而且你樓上樓下看這堆電線都不會像蜈蚣,只有從這窗子看,才會形成蜈蚣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