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為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,你不知道有多愛,能愛多久。”
懶得拉扯,我發(fā)了一句‘明天見’就關(guān)機了。我知道他會打電話來問我,問我在哪見,問我什么時候。所以我關(guān)機了,明天他問,我再說手機沒壞,但是沒電了。
愛能愛多久?
我也想見識一下,讓金天和我一起見識一下,你愛我能愛多久。
隔壁喝到打烊,我們也喝到打烊。藍一歡喝醉了,這就很少見。我喝多會話多,他不像我,他喝多了總沉默。我有想過要不要帶他回我家,去十樓不去七樓。但我又怕他一覺睡醒,遇見我妹,然后我妹審美疲勞又覺得他比我?guī)洠终f。
我聽了新年不會快樂。
把他送回七樓,我也沒回家,幫他洗漱,他乖得像個小朋友。我說你要么別喜歡柯北了,要么就把酒量練好。他靠坐在床沿,問我,
“你為什么不讓我喜歡柯北?為什么反對?”
我肯定有我的道理,我說,
“你倆沒緣分。上次你告訴我他的生日,我?guī)湍銈z在軟件上算了,你不是他正緣,他有正緣。要高中才能遇到。還有你這個命,你有桃花,但桃花分墻里和墻外的。桃花在年月柱才是墻里的,才好。你的在日柱,全是墻外的,容易產(chǎn)生感情上的糾葛。你連個正緣都沒有。”
“別騙我,你算什么?”
“什么叫我算什么?一起長大十幾年你問我‘我算什么’?!起開,今晚我住這,你去我家住,別他媽一起住。”
“不是,我問你,你算的是什么?八字?還是什么?”
“不止,紫微斗數(shù)、奇門遁甲、星盤星座、還有政余靈數(shù)和瑪雅圖騰。能算的,該算的,我全算了。”
“有沒有結(jié)果好一點的?就是,相對的好。”
“沒有,全是絕對的壞,你和他,沒結(jié)果。”我沒騙藍一歡,算出來還真就是這樣。
他低著頭,也不從地上起來,我扔了一個抱枕給他抱著,他突然一個問題把我問笑了。他問我,
“是不是,我的魅力指數(shù)不夠?”
我笑得發(fā)暈,我說,
“有可能,你把你眼鏡摘了我看看。”
他不動,我伸手去摘,摘下的那一刻差點讓我誤以為我們其實還不熟。一樣,又不太一樣。他眼里有淚,我沒看見淚,靠太近了我只在他眼里看見我。我替他把眼鏡戴了回去,讓他以后別戴框架的,戴隱形的。
“為啥要戴隱形的?”
“增加你的魅力指數(shù)。”
我們早上八點多才睡著,我醒的時候已經(jīng)下午五點多,藍一歡還睡著。我乘電梯回家了,一開門延延把我抱住,問我以后會不會越來越忙,忙到把她忘了?我說不會,今天不出去,我在家好好陪你。她開心地‘耶’了一下,然后打開電視,讓我陪她一起看。
反季的櫻桃也甜,她吃得嘴唇發(fā)烏。我說咱倆合照一張,發(fā)給江阿姨說我們中毒了,你覺得怎么樣?她說可以。我拿出手機開機,看到一堆未接來電和短信。
和妹妹的合照拍了,發(fā)了,但我知道我要食言了。
“延延,你晚飯怎么吃?我給你點外賣吧,外賣到了會打家里的座機,你說就放在門口,等人走了再開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