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來?”
金天說要減肥不是一兩天,他現(xiàn)在吃得沒有小時候多了,可基數大,消化好,我們都不把他的話放心上。
“你快兩個月沒見他了吧?是瘦了點?!?/p>
零八年奧運會,六歲的金天和九歲的我說他找到了人生的方向——田徑。他說要把自己當對手朝著終點奔,我說那當然,你一步三個坑。
小魚回復我,客官,打尖還是住店?我說待不了多久就回去了。他說今天嚇到了吧?光看臉是不是很像?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。我說誰嚇誰?我手機快沒電了,回去再說。
我一手打字一手拿筷子,藍一歡突然問我,
“你怎么拿生菜裹著生菜吃?”
我看了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忘記夾肉了。
“小失誤?!?/p>
“紫色校服傷害這么大嗎?一個晚自習就殘血了。”
還是一附好,男生穿紅,女生穿藍,界限分明。不像二中,紅色藍色攪在一起,男女全部穿紫色,到底咋想的。
我腦海中浮現(xiàn)著兩個畫面,一半是我的夢,一半是他的臉。久久不能回神。
“你咋了?魂不守舍。”他又問。
猜不透寧愿那一笑的含義,我抓了抓頭發(fā),說我感覺我見鬼了。
把失眠診斷為嗜睡,我醒不過來
到家以后我爸和我妹還沒睡,她要讓我給她講睡前故事,用小公主的待遇聽一整本《小王子》。全家人都寵她,要星星不給月亮,我也不例外。我拿著兩顆糖放在她枕頭底下,她愛吃。江阿姨不讓她睡前吃糖,再過十年我還會把她當孩子,念故事之前,給她塞幾顆,告訴她明天醒來就可以吃。
她才會說話那會兒,藍一歡和金天常在我家玩。我抱著她問,歡歡哥哥帥還是我?guī)洠克f歡歡哥哥。后來我就明令禁止,不管是哪個朋友,都不準上我家來玩。
今天我的思想違背了初衷,我想把寧愿帶回家。
原因很簡單,我爸最常用來教育我的一句就是“我就你一個兒子,你能不能”我都會拍拍他的背說,“是是是,我能。再給我一次機會?!?/p>
我能再陪你演一段,演到江阿姨的掌聲戳破鼓面,我們笑場的那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