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它喂這么肥,它還想不開?別扯我耳機,我音量小聽得見你說話的。”
他坐到我旁邊,摟著我,
“整天待在家里人會廢的,還有你少吃外賣。”
“那怎么辦,家政阿姨不是你給辭的?要不你去學做飯?”
“下學期應該就有空了。”
他大三上學期了,大二那一年他最忙,我最幸福。找周年介紹了幾個女朋友,他給我介紹了平模。他不給寧愿介紹了,他覺得要把我們拆開還是應該從我入手。我問他你在哪能認識這么多平模?他說,
“你當學生,就會認識老師;你當平模,就會認識平模。”
有天周年往家里放了一本雜志,我一看封面是周年把我嚇一跳。他現在和嚴之理談異國戀,嚴之理留學去了。周年說都怪我,要不是我那幾年每次考試都給嚴之理傳答案,他的基礎也不會那么差。中考滿分7百多,去一中要540,去二中要510,但如果去國際班,只要450。如果嚴之理初高中的成績能再好一些,也不至于留在新加坡,至少能去英美,或者加拿大。
又談了幾個女朋友,她們漂亮,但她們有時候要太多。要結婚就是要太多,也不是不能結婚,主要是她們的名字不符合要求。我還記得那個夢,記得我媽給我的明示,一直努力找。沒找到,后來是江阿姨幫我找到的——欣媛。吳欣媛,是她沒錯,第二愛我的人。
戴著一副和藍一歡一樣的方框眼鏡,喜歡健身,素食主義者,但我說我愛吃肉,她說她可以將就。我以為打破原則就是愛我,從不質疑這原則是否存在過。
有一段時間我在店里認識了新的朋友,大部分都結婚了,但是愛玩。每次出去我總喝多,寧愿發現一次就要生氣一次。我也生氣,因為他不來接我。而且我已經很聽他的了,少吃外賣,在外面吃飯,只是經常喝多,回來一身香水味,讓他不高興。
貓砂不比這個難聞得多?你不因為那個不高興,就因為這個不高興,會不會對我太過挑剔?
“別出去吃了,以后在家吃,我在家你就在家,吃我做的。”他說。
我點點頭,那天的晚飯是咖喱牛肉,看著不錯我嘗了一口,巨咸。我喝了一大杯水才緩過來,看他吃得開心,拿勺子往他盤子里舀了一勺。我靠,怎么他這個就巨好吃?我說,
“換一下,我吃你那盤。”
他不給,不換,越吃越快。然后讓我別浪費。
“我吃了,明天的會變好吃嗎?”
“除非你戒酒,還要戒掉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。”
“我只有一個不三不四的朋友。”
“誰?”
“金天,他不是還會給你打電話嗎?雖然你不接。”
“你翻我手機了?”
“翻了啊,不想讓我翻就別把密碼設置成‘990307’。”
就是因為這個手機密碼,那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,我不知道他回憶起啥了,一巴掌給我扇醒,罵我,
“爛雙魚。”
“我不是雙魚,我12月的。我和藍一歡一樣,摩羯。”
“放屁,歡哥比你專一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