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在我家樓下見面,他遞給我一個紫色信封,拆開后掉落出熏衣草花瓣。花種起源地在地中海沿岸,花語是堅貞、愛情、安靜。他說一起去吃飯?我說不用了。到家以后又把那篇看了很多遍,他說是用我送的鋼筆寫的。它不像信件,它像藥物,睡前讀一遍治愈我的失眠。
開學后我回了省會,在那邊考駕照,我給寧愿買了些東西,留了他的電話寄到他學校里。他發短信問我,
“你給我寄東西了?我怎么有快遞?”
“小禮物,有時間去拿一下。”
“有時間我退回去。”
“別鬧脾氣,就是一些暖寶寶。”
“宿舍裝空調了,我早沒有凍瘡了。”
“是嗎?但這是蠟筆小新的,有很多款式和顏色,沒有背景色的有很多表情。集齊應該會很可愛吧?”
“有這么可愛?”
“你不是喜歡收集東西嗎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清明放幾天?”
“三天。”
“行,到時候我回來陪你。”
“你改變主意了?”
“什么主意?”
“我拿到了,真的好可愛。但是我最喜歡米奇。”
“別貪。”
施坦威也有米奇,全球限量25架,我買不到。只在后來給他買了一架藍黑色的,放在我給他買的房子里。那一片顏色很美,不是海色,是暮色。它能讓燈光變黃昏,他卻不愿意再為我彈奏一曲。
三月我拿到了摩托車d照,四月我回去,回去之前問他今年這三天選哪一天過?是不是7號?他說你怎么知道?我說,
“7號又跟別的節日撞了。”
“對。”
“改一天吧,6號過,7號收假。第二天要上課,你玩不了太久。”
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