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能是同一個人?該不會是走丟的撿回來了,你倆擱這合伙騙我呢?”
“還真就是同一個,我不是和你說了他去練體育么?那段時間瘦了一點,但沒瘦太多。旅游回來以后,陶阿姨把他送去軍事夏令營,待了一個月還是多久?反正從夏令營回來以后見到他就是現在這樣了。”藍一歡說。
“哪個夏令營能這么掉包?我也去。”
“你想換成什么樣?”
“我想換成美女,把你掰直了。”
藍一歡笑了,起身去前臺買汽水的時候,右手拿著菜單在我頭上點了一下。
他說不是這么回事,說我還沒長大,愛不是這么一回事。
你是什么脆皮?
吃完火鍋我們直奔ktv,我嫌衣服不好聞,說想回家換一件。他倆說我矯情,不讓去。進了包房才六點半不到,嚴之理發微信說他們九點左右到,我說沒事,我有耐心。我們沒點歌,藍一歡不讓點,八點多的時候聽見隔壁包房沒再空著,我出去了一趟。
回來的時候我對藍一歡說,我幫你找前臺問了,他們那間全是男的,就多了個蛋糕。柯北沒帶女朋友。不知道是哪個字不恰當,藍一歡這人也搞笑啊,上次還跟我說沒失戀,不急。這會兒捂著臉,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我坐在他旁邊,一邊幫他扯紙巾,一邊問,
“你是什么脆皮?”
“還能哭多久?”他問。
我看了一眼手表,說,
“還能哭三十六分鐘,不能哭多了,一會兒九點人就齊了。我笑你就行,別讓別人笑你。”
他點點頭,金天在一旁拿著手機發呆,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發小傷心,我也不好受,拿著他上次送我的打火機,點燃,吹滅,再點燃,再吹滅。幾次反復,我在想誰?我沒發覺。
嚴之理到了,我要和他老樣子,pk酒量。他問我怎么耳釘只戴左耳的?這十字架是一對嗎?我摸了一下,說不是。我和誰都不對。周年唱起歌,今天的金天好奇怪,不唱歌了,就是一直拉著藍一歡講悄悄話。我以為他在哄他,不是。
藍一歡說去趟衛生間,我說一起去。他說等他去完我再去,我說別去包房里的,去外面的,我有事要問你。出了門,我就審他,
“金天跟你說什么了?”
“沒什么,他的私事。”
“別扯,他有啥是我不能知道的?”
“你知道了你能接受么?”
“我能。”
“他有喜歡的人了,說是一見鐘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