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我不同意,坐到他身邊,點起煙,
“這有什么不能的?唉,你有朋友嗎?有親近的人嗎?我去和他或者她談戀愛,給你打個樣。”
他很生氣,質問我,
“男的女的都行?”
“嗯,是你朋友就行?!?/p>
“你不是堅定認為你不是同性戀嗎?”
“我不是啊,我沒感情也能談。怎么樣?你還想著有一天要當我男朋友嗎?”
話音剛落,他抬手就給了我一耳光。
他說我說過的很多話,都是混賬話。他聽到,或者我做了什么把他氣哭的時候,就會這樣打我。以前我不計較,是覺得他手勁小,我下手不知輕重,一還手他準完蛋??蛇@下確實打得有些重,讓我不舒服。
剛才那句玩笑哪里過分了?
我用舌尖頂了一下腮,左手摟住他摁在肩上,拿煙的右手往他白皙的脖頸上貼過去,被他躲過,但還是長長地劃了一下,燙到了。
“疼嗎?”我明知故問。
他將我的手推開,
“我燙你一下試試?你給我滾?!?/p>
“坐著別動,幫你擦藥?!?/p>
“你就沒把我當人?!?/p>
“怎么沒有?就是因為我太過縱容你,你才敢這么跟我說話。”
棉簽碰上傷口,他哭了。我很喜歡看他哭,因為我哭。眼睛紅紅的,喘氣像小兔子。給他擦眼淚的我心情好了不少,他問我,
“你覺得你對我算好嗎?”
我說,
“你覺得還不夠嗎?”
他默不作聲。我覺得應該夠了,在我能力范圍內他想要的一切物質條件我都滿足,都愿意給,但他不要。告誡我,愛情不等于交易。我說我不需要愛情,我需要交易??旌臀疫_成一致。
可能是天太熱,也可能是處理得不好,傷口周圍冒出一小圈細密的水泡。一不小心就感染了,他在夜里發高燒,踹起被子。我把人往醫院里送,醫生問怎么搞的?我說不清楚,應該是他自己弄的,他喜歡自殘。
喜歡我,就是喜歡自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