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個‘餃子’送給你。”
我眉頭緊皺,
“你信不信我往你臉上吐口水?”
“你來。”
“煙灰缸在哪兒?”
“這兒不讓抽煙的,你別抽了。”
店主是位四十來歲的阿姨,雙手戴著袖套,看上去四十來歲,寧愿告訴我人家剛結婚呢。阿姨把兩份麻辣燙放在我們桌上,那桌上還有不少油漬。香,但說實話,我不太想吃。
如果不是他請客,我真不想。
上菜以后他就結賬了,店主找錢的時候看了我一眼,對他說,
“今天還帶朋友來啊?小鬼。”
我心里一緊,媽呀都什么年代,還小鬼。我要是個女的她不會喊我‘丫頭’吧?再熟也不能熟成這樣。
“你是‘小鬼’?”
他一邊吃一邊點頭,
“小鬼是我小名。”
“又騙我。”
“真的,我是清明節生的。”
“你咋這么晦氣呢?哎喲這個好辣。”
他去柜臺買了兩盒優酸乳,遞給我,
“愛吃吃,不吃滾。”
“我吃,我鬼迷心竅。”
他被嗆到了,笑著讓我別說話了,
“快吃,吃完你七竅流血。”
真的辣,辣得我一身汗,我說阿姨是重慶的吧?他說是本地的,又說我菜。
我這才注意到他是拿左手夾菜的,問他怎么一個月不見變左撇子了?他頓了一下,說右手疼。我讓他把袖子掀一下,他不,我說有油點子。他掀了,新傷迭舊傷。
“別回家了,以后跟哥混。混好了給他們點顏色看看。”我說,
他不說話,我想來想去都不明白他這么乖,為什么還要挨打。換了個話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