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去哪?”
“我有急事。”
“你不是說好了不出去,要陪我嗎?怎么又這樣?”
“你歡歡哥哥昨晚喝多了,現在胃出血在醫院呢,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啊?這么嚴重?那我也去。”
她也穿了外套開始換鞋,我拉住她說這太血腥,你看不了,乖乖在家等我。我明天陪你,寒假也陪你,行不行?她說哦。
我下了樓,也不知道咋想的,沒等電梯走了樓梯。從一樓的安全出口走出來,看到寧愿的背影,他說他想和我一起吃飯,在這等了我五個小時。藍一歡才喝兩瓶,怎么可能胃出血?但是眼前這個人,餓著肚子等了我那么久,我沒感動,只覺得有壓力。
烏云一般難消散的壓力。
“干嘛在這兒等?”
“這里離你最近。”
他手都凍紅了,長款羽絨服中間一截全是灰,應該是坐地上等的。我走過去,幫他拍了拍屁股,他伸手掐我,問我,
“干嘛?!”
“你這兒好多灰啊你看不到?”
“我自己會拍,你滾。”
“行,我滾。”
我伸手按了按鈕,電梯門一下就開了。他又雙手扯住我,讓我別走。我笑著問,
“你是在抱我嗎?”
他頓住了,問我,
“可以嗎?”
是我先不知足。我張開雙臂,低頭看著他,說,
“可以啊。”
他撲進我懷里,我稍稍用力,把他摟進電梯隔壁的樓梯口。他靠在我的xiong膛,讓我的下巴挨著他的頭頂,能看到他的發旋。他好像長高了,比去年高。原以為抱個幾秒鐘,他就能松手,結果我倆之間就像有什么膠水一樣,把他粘住。
我等啊等,等煩了,就一手攬著他的背,一手抽起煙,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