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一首曲子就彈到你心里去了?”我調侃。
他臉紅著,點點頭,說,
“我覺得我能記一輩子。”
我心中燃起莫名的不快,吸了很多煙也沒能壓下來。把金天塞進出租車,我坐另一輛回家。路上我一直咀嚼這句話,一輩子?一輩子很長的。
凌晨三點多我到家了,一邊喝汽水一邊掏出手機給寧愿發短信,
“手閑不住是么?”
“什么?”他還沒睡。
“你們學校迎新晚會不都高中生才能報節目嗎?你湊什么熱鬧?孔雀開屏。”
“你在說什么?”
“金天跟我夸你呢,大演奏家。”
“我沒報節目,應該是在學校練琴,他碰巧聽到的。”
“琴行倒閉了?練琴怎么不在家里練?”
“在家鄰居會嫌吵,藝術樓的琴房常空著,去申請就能拿鑰匙。”
“人為的碰巧,虛偽的說辭。”
“你不開心?”
“哪有?我就是覺得,他一臉單相思的樣子看上去寒磣。”
“如果你因為這個不開心,我會很開心。”
“你腦子有病,你倆湊一對得了。”
“你在哪?”
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對面不回復了,我多嘴又問了一句,
“你怎么還不睡覺?”
“想你。”
看到這句,我手機差點沒拿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