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有耐心的,就像12月降溫后,我能忍三、四個月再去垂釣。等得越久,上鉤越有成就感。我似乎有點理解藍一歡了,但我沒問,同樣的問題他拿來問我,我也不會承認的。我們都不會承認。
在家閑了幾天,藍一歡說要不還是去包宿吧,我打了個呵欠說行,我換件衣服。他突然咳嗽一下,轉過身去。我歪著頭很疑惑,問他,
“干嘛?”
“你下次要換衣服,提前說一聲。”
“我沒帶自己的衣服,我穿你的吧,咱倆個頭差不了多少。把你那件藍色的遞給我,不是淺藍,深藍深藍。哦,你。”我才反應過來他為什么突然轉過身去,覺得又好氣又好笑。
我拿你當兄弟,你拿我當姑娘?啊?
“轉,轉回來,我穿好了。你這樣我都分不清楚到底誰在耍流氓。”說完我都笑了。
他也笑了一會兒,去客廳給我拿了瓶汽水,擰開了遞給我喝。他說,
“就你這個人有一個毛病,這個毛病不大,但是有些時候可能就很致命。”
“看在這瓶汽水的面子上,你說,我不生氣。”
“很難具體形容你帶給別人的感覺,首先你沒有邊界感,在肢體接觸這方面就沒什么分寸,除了肢體,言語方面也會開一些你自己覺得無所謂但別人會覺得很曖昧的玩笑。你喜歡、你享受那種曖昧,但你又特別拒絕和反抗那種曖昧帶來的后果。就進一步的是你,然后別人想要靠近以后,往后退一大步的,也是你。我不明白你想要什么,也不明白這樣你是否真的快樂。”
“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好,當然我跟你相處這么多年,我早習慣了。你餓了我知道你想吃什么,渴了我知道你想喝什么,我們相互的。我不支持但能理解,別人,大部分人吧以后你會遇到的,都做不到像我這樣。所以,我還是希望你能適可而止,或者有個度?”
很精確的評價,我閉著眼睛說,
“啊?你說啥?我剛剛不小心睡著了。”
“扯,這汽水是鬼喝的?”
“你都說了是小毛病,那為什么會致命?”
“如果,將來你愛的人因為這個離開你,對你來說就很致命。”
不會,我有將來,但我不會有愛的人。‘愛人’這個詞,讓我想起我媽。她嫁錯了人,沒幾年就病逝,這讓我對婚姻一直很忌憚。
不為什么,愛不安全。
金天給我發消息,問我能聯系上寧愿嗎?他聯系不上。還問我上次答應要幫他問寧愿的問題,到底問了沒。我說問了,但他講得很含糊啊,等我讓他寫篇小作文,我直接轉發給你看,行不行?
jt:真的?
jt:我就知道你是把我當朋友的!你也別讓他寫太多了,我怕他累。
假的,我想看而已,我不把你當朋友,因為我不喜歡你。他寫我他不會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