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罵了,我和寧愿這么多年,周瑜打黃蓋。一個愿打一個愿挨。”
“寧愿以前在家沒少抽你吧?周瑜打黃蓋,誰打誰?”
“你覺得我怎么樣?”
“我覺得你有毛病,溫柔的你不喜歡,打你的你愛得要命。”
“這杯要喝快點,只有清酒和青提汁,時間久了分層。你覺得我愛他?什么時候。”
“好早了,你知道當我看到他戴著你的平安扣的時候我是什么感受嗎?還有當你跟我說他會打你,你不還手的時候。我是什么感受?”
“什么感受?”
“我覺得你愛他愛慘了,只是你不承認。當然,你也把他害慘了,這兩點你都不會承認。”
“別,也不是特別愛所以別太夸張。”
“那我問你,現在我和寧愿都在你面前,他還是活著的啊,假設他活著。我和寧愿你必須選一個打一巴掌,你選誰?你不可能選他。好我再問一題,我打你一巴掌,你不會不還手?你會,哪怕我跟你認識十幾年,你還是會。所以你為什么不還手?為什么送他平安扣?是你先喜歡他的。”
我先喜歡的,是嗎?
我覺得現實不堪入耳
好遺憾我和你沒有釣過一次魚。
上次你做糖醋排骨,我站你身后看到一根白頭發,它讓我想到你和我的前十年,然后想到后十年。所以才說愛你,是不是太晚了?太晚了讓你怨恨,太晚了讓你不信任。你給我買的薄荷糖很好吃,忘記包裝一直買不到。有天延延買到了,說小區門口之佳便利就有,是不是很諷刺?
我玩過最開心的游戲是猜你的小飯盒里是什么,秋葵啊,已經學著吃了,你能原諒我嗎?不是說這輩子你環保嗎?除了你誰會喜歡我?誰會為我哭那么多?快回來,帶你堆雪人。省會很少下雪,今年只下了一點點,去滑雪怎么樣?或者去北方。或者南京。
下雪之前我去找了柯北,做心理咨詢。他給我進行催眠,半個小時像被濃縮,我看到什么,說了什么全不記得。他和他男朋友感情很好,他男朋友會等他下班,給他帶飯。如果你看到是不是也會羨慕?給我一次機會,我也愿意為你的。相信我,我是大人了,身份證上都27了。
“下次記得預約,你說你是學長的朋友我才幫你的。”柯北說。
我問這兒能抽煙嗎?他把兩邊的玻璃門窗一拉,把我隔離。說,
“不能,但我造個吸煙室給你。”
玻璃透明,我隔著門窗看他們互相夾菜,一起吃飯,吃完以后柯北走過來,應該是要送客。我問他,
“你的聽覺過敏怎么樣了?”
他很疑惑,問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