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你去死?”金天說。
“要不你喝兩杯?還挺會挑時候,下次敢在客人多的時候來,我就只能讓保安把你扔出去了。”
他喝了很多,最后我幫他請代駕,人回哪去了我也不知道。
酒吧收入穩定以后,我開始找寧愿,跟他商討具體怎么補償。他在本省最好的大學,那幾條路我很熟,但如果他找藍一歡問過我的車牌號,我停在門口等再久也不會相遇。他不出來,我就進不去。
寒假我也在教師小區門口等過,等煩了我去702的敲門,才發現他已經搬家了。微信不回,也不怎么發朋友圈,換了電話換了住址,我徹底找不到他。原來只有三環的城市也會這么大。我去問金天,他不告訴我,他說我活該。我去問藍一歡,他說如果寧愿怕你找不到他,會換電話嗎?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他嗎?你這么急著找他干嘛?
是,我是不喜歡他啊。
但是他在等我,不是說好了會等我嗎?還在等我嗎?在的吧。如果只是因為我來晚了,就不等了,那多不象話?
我只想他回家。
最后找了嚴之理,拿到寧居衡的電話號碼,假裝過年給曾經的老師拜年。老師早把我忘了,送了幾箱牛奶和水果,寧愿也不在家。找他爸問到他現在的電話號碼,
“你們是朋友?”寧居衡問我。
“不算,但是以前他找我借過錢,到現在還沒還我,所以。”
“借了多少?我替他還。”
“就幾百塊錢,不用,我們是朋友。只是他換了號碼沒和我說,現在聯系不上。”
“你和他是朋友?那你知不知道他男朋友是誰?”
“他有男朋友?什么時候?”我怎么不知道?
“高中的時候,他說他那塊玉是他男朋友送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,要不幫您問問?”
“不用,我以前不同意,現在更不同意。”
我撥通寧愿的電話號碼,以前他的尾號是5347,現在是8686。什么時候我淪落到要從別人那里打聽你的消息了?
沒接,給他發了短信,
“你不在家,你在哪?”
“不回復?那我在教師小區單元樓等你。”
“像你以前等我那樣。”
“猜我給你買了什么?”鋼琴,暫時放在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