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體檢沒過,要不咱不考了。”騙你的,體檢我沒去。
“江阿姨給你轉的學費你用哪去了?你是不是在dubo?”
“你瞎啊,我不用買衣服穿?”
“給我滾,反正你也成年了,我沒義務再養你。我不要你這樣的兒子,你出去也不說你是我兒子。”
江阿姨讓他別說氣話,我嘆氣,站起身和他面對面,我笑著說,
“行,但我還是有點疑慮。我那房間再搬兩個雙胞胎進來,會不會很擠?”
“什么雙胞胎?”江阿姨問我。
“就是,像紅雙喜一樣的,雙胞胎。產地好像在縣城,還是在哪?”洪阿姨生的雙胞胎,再過兩年應該小學畢業了吧?反正是比延延小幾歲。
“自己手腳不干凈,往家里挑撥離間來了?”我爸嘴硬。
“我手腳還不干凈?我才不像小魚那款的,一缺錢就賤賣他爸的煙酒,要不你去數數?別數岔了,萬一保險柜里的金條也缺斤少兩,那就雪上加霜了,是吧?”
他最在乎的還是這個,不是江阿姨。聽完這句話就去開保險柜,柜門有兩層,一層密碼還有一層鑰匙,那鑰匙江阿姨早就給過我。我什么也沒拿,甚至多放了一點東西。在鎖孔多放了一塊口香糖,估計現在已經干透了。
又有東西碎了,也許不止花瓶。延延還在自習室沒回來,等她回來我已經走了。我爸要求我‘凈身出戶’,我只帶走了那條沾過血的圍巾。
不高考也有畢業證的,在延延中考結束后,她來找我,說爸媽離婚了。我以為她會哭,但她沒有,她很高興,說是來找我慶祝的。問我回不回去和她們一起住,律師很厲害,我爸沒分到到多少東西。我說不一起住了,我有時間偶爾回去看看你。
“哥,你猜那倆叫什么名字,那倆雙胞。”
“叫啥?我讓小鴿給你弄杯無酒精的,你當果汁喝。以后有同學約你出去喝酒,都不許去。”
“叫名利,一個名,一個利。”
“我媽就是被他克死的,還敢追名逐利。怎么不叫名裂?身敗名裂。”
“哥,我去哪讀高中比較好?要不我來省會,反正你在這有住的地方,就學著照顧我唄。”
“這邊壓力大,會很枯燥。你去樂峰吧,離省會近,放假我接你過來玩。”
“樂峰有啥好的?”
“樂峰社團很多,每年辦文化節。管得少,氛圍也好。重點是校服好看,你歡歡哥哥也是在樂峰讀的。”
“校服,我看看?”
我給她看了幾張藍一歡的照片,她就決定填志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