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回學校,沒回家,沒上課。但每個季度的課時費江阿姨還是轉給我。
19年的冬天,這個冬天過后我就20歲了,如果這次我沒記錯。
車厘說我快把同城談成異地了,我說你想離開我就快走。她說別開玩笑。溫暖問過我最喜歡什么季節?我說冬季,最喜歡二月。她問我為什么是二月?這個答案我找了很久。
應該是三年前的二月,我堆了一個雪人。
今年二月我給寧愿打了一個電話,也是除夕夜。他很快就接了,問我,
“你還在生氣嗎?”
“可以不生氣?!?/p>
“你收假前回來嗎?”
從今往后我的每一天都是假期,不存在收假。我說,
“想我嗎?”
“嗯?!?/p>
“想見我?”
“嗯?!?/p>
“找你的金天去啊?!?/p>
“我不喜歡他,他也不是我的?!?/p>
“想我回來嗎?”
“哪天?”
“我還沒說我原諒你,寫份檢討,等你寫完那天我就回來?!?/p>
其實我已經回來了。
“多少字?”
“昨天下雪了嗎?”
“不下雪我也想你?!?/p>
他寫了,
三句話就能換他一巴掌
又在我家樓下見面,他遞給我一個紫色信封,拆開后掉落出熏衣草花瓣。花種起源地在地中海沿岸,花語是堅貞、愛情、安靜。他說一起去吃飯?我說不用了。到家以后又把那篇看了很多遍,他說是用我送的鋼筆寫的。它不像信件,它像藥物,睡前讀一遍治愈我的失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