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子漢大豆腐,吃兩口怎么了?”
我把藍一歡推開,說我要去衛生間,他問我,
“你害羞啊?”
我朝他脖子那兒掐了一會兒,說老子尿急,你別他媽說話了。
從衛生間回來,我扯起寧愿往外走,說送他回家。他還不想走,說沒玩夠。我說,
“這兒有你朋友嗎?你還沒玩夠。”
“有,我剛認識一個。”
“你又加誰了?”
“周年。”
周年啊?那沒事。
“他一年要過好多生日,你下次再來,我送你回去。”
出了門打車,他說,
“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,我不回家。”
“你不回家你去哪?”
“我回藍一歡家。”
“歡哥有喜歡的人,你能不住他家嗎?”
“他的醋你也吃?你下次再這么叫他你信不信我抽你?”
“我有什么資格吃你的醋?”
到教師小區門口,他又不下車,伸手要來抱我,我把他推下車了。司機回頭看著我們,我說別看了,這是我弟。回ktv。
回到包房人走都走得差不多了,我不知道嚴之理想要二人世界啊,我不知道。周年切完蛋糕我問他,
“為啥嚴之理這么聽你的?就因為你給他補課?”
“對啊。”
“咋補的?”
嚴之理說,我答對一道題有三個獎勵。我說這么實惠,啥獎勵?說完他就朝著周年的臉親了三下,左臉、嘴巴、右臉。給我看呆,我說啥?周年笑起來,又親了回去,說,
“有時候也這樣、這樣、這樣。”
這樣那樣的他倆抱一起去了。
抱著抱著,金天哭著回來了,問我寧愿呢?我說他不想看見你。
你的人生中有沒有特別無助的時刻?就是周圍的一切都不按照你的預想,一切都胡來。你被迫卷入風暴,成為臺風的風眼,嚇得一動不敢動。我現在就是,我看了一眼嚴之理、周年、藍一歡、金天。
我感覺我的人生被同性戀包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