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跟柯北一樣學壞了,他是挪德口腔的??汀!?/p>
“誰是柯北?”
誰是柯北?好問題。
“他是,藍一歡的愛人。愛而不得的人,簡稱‘愛人’。”
寧愿拿他那杯奶茶碰了一下我這杯,說,
“那你也是我的,愛人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
“那你有嗎?愛而不得的人。”
“愛而不得不愛不就好了?不得,就不愛。‘不得不愛’這就叫?!?/p>
“你簡直在放屁?!?/p>
如果一秒也有永恒
175的校服還沒換上185的,我就離開二中了。軍訓那兩周,前一周我每天只參與集合,早餐過后就坐在離西北門很近的那一小排桂花樹下。坐著看他們軍訓,幫同學們保管手機和水杯。這一小排桂花樹好像長不大,很矮很密,一米八以上的不能隨便路過,路過要被樹枝刮頭皮,又是一種酷刑。
金天還沒開學,我告訴他我在二中和寧愿一個班,他不信。那天在宿舍里吃炒飯的時候寧愿也不信,他問我是不是來看朋友,說花名冊上沒我的名字。我說有的,有我的新名字。
“改成什么了?”
“白談?!?/p>
“潭水的潭?”
“談情說愛的談?!?/p>
“那你別跟她們,你跟我?!?/p>
我放下那杯快喝完的奶茶,說,
“你要是個女生咱倆早好了?!?/p>
“你在表白嗎?”
“不在,我跟你沒可能?!?/p>
“永遠沒有?”
“永遠,你待會兒走的時候把垃圾帶下去扔一下,我腿疼?!?/p>
“歡哥是不是也喜歡男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