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提我媽,你不是很厲害么?這點事都搞不定?都是輕傷,他開的什么條件?”
“他是你們學校年級主任的兒子,發了愿要讓你扛處分。你先反思一下,明天陪我去醫院探望,然后給人道個歉,我才好找人疏通關系。”
我放下筷子吼,錘著桌,
“做夢,處分放幾年不就能撤?到時候檔案里還不就是白白凈凈的,讓我道歉?我怕他折壽。自己家兒子自己管不好,怎么不把他拴著,要放到二中去讀?別人打架他兒子也在,這說明什么?他怎么不反思?!”
我沒去道歉,也沒去學校。在確定我的處分等級之前,被暫時停課了。我樂得自在,藍一歡發來消息問我怎么不上學,是不是病了?我說心殤,彈了語音過去,詳細說明9月17號那天發生的破事。
lyh:怎么會有這么笨的人?
lyh:花錢私了保平安,他不依不饒想弄你,還得挨一頓。
我笑了,看他說出我的心聲,給他回了消息。
白目:可不是?國慶之前估計我都回不來,正好玩幾天。
白目:你幫我去和嚴之理說,說我被外校的當猴耍,人放話說要見一次打我一次,把我嚇得都不敢來上課。
lyh:真損。
白目:好哥哥,我都受傷了,幫我轉達一下。
lyh:你傷哪了?
白目:【圖片】
白目:二中鄧勉,用他的臉蛋,狠狠地打了我的手。
lyh:這么嚴重呢?真要去說?
lyh:要不我去和周年說,我還在自習室,他坐我隔壁。
白目:也行,記得聲淚俱下。
lyh:別抽外人給的煙,別去迪廳鬼混,酒不干凈。
lyh:喝多了給我打電話,我開我爸車來接你。
白目:老媽子。
白目:你真拿我和金天當弟弟?哎呀看來家里就你一個給你寂寞死,讓金天把他家那兩個小混蛋丟到你家去養,不出意外三個星期你就冒白發。
lyh:說了,周年問你有無照片,怕打錯人。
白目:沒有,病房號我有,等人家出院再去接風洗塵。
lyh:嗯,早點睡。
嚴之理就是那天提到的虎哥,虎哥算是外號吧,他和周年稱得上是“狐假虎威”組合,說實話當年我沒看懂,高中了反應過來周年才是真嫂子。
初一軍訓時候我見周年的擔任我們那一屆的校霸,他倆在我眼里,就是一附秦始皇和一附蘇妲己。周年的家境一般,嚴之理的家境就很不錯,家長替他鋪好路了,中考只需有個四百,就能送去更大的地方更好的學校讀議價,將來送他出國。他不怎么學,但平時成績也不能太難看,我不幫忙寫作業,考試會給他傳各科答案。讓他穩穩的,沒有煩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