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夢葉醒來的時候身旁已沒有人,她洗漱之后便匆匆從房間里出來,就看到坐在客廳里看書的成知言。
“你怎么在這?”陳夢葉錯愕地問道,“你該不會……”
成知言慢條斯理地用書簽標(biāo)記好閱讀的位置,不急不慢地合上書,才抬頭說道:“我才沒興趣圍觀別人活塞運(yùn)動。”他又看了看手腕上的表,“只不過,在這等你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。”
“該不會我這一覺起來,月夜就倒閉了吧?”陳夢葉嘲諷道。不得不說成知言保養(yǎng)得真是不錯,一個三十八歲的男人,看起來最多三十歲而已,還有混血帶來的五官輪廓加成,即使月夜破產(chǎn)了,隨便找間雜志社當(dāng)男模應(yīng)該也能混口飯吃。
成知言也習(xí)慣了她對自己這種沒大沒小、陰陽怪氣的態(tài)度,徑直懟回去:“該不會我這一覺起來,你就變成方夫人了?連老板都不放在眼里了?”
陳夢葉當(dāng)場表演了一個川劇變臉絕活:一秒內(nèi)就恢復(fù)成笑笑瞇瞇的樣子,坐在成知言身邊,手臂搭在沙發(fā)椅背上,手背懶懶地?fù)沃鴤?cè)臉,說,“老板這是哪兒的話呀,我這連夜加班也是為了給您掙錢啊。”明明語氣極盡諂媚,動作上卻顯然不把成知言放在眼里。
“沒心沒肺的小東西!”成知言笑罵,向她丟過來一個一個紙盒。
陳夢葉伸手接過,“這是什么?”
“他昨晚沒帶套。”成知言不痛不癢地說道,“你該不會想直接母憑子貴,一步登天吧?”
陳夢葉不得不承認(rèn),他的話狠狠刺到自己的心。她還是面上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,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別那么天真好不好,方家什么人啊?這種把戲我都見多了,更何況他?你這個身份,要是真的懷孕了,最后曝尸街頭就算了,還要連累月夜。”成知言陰陽怪氣道。
陳夢葉真的生氣了,憤怒地站起來,把藥盒甩在他身上,“雖然咱倆沒有那個,但我好歹也給你那個過,不說一夜夫妻百日恩,但你好歹也對我的人品有點(diǎn)認(rèn)識吧?即使不說人品,我好歹也是國家一流名校肄業(yè)生,你對我的智商也得有點(diǎn)信心吧?”她要的不是什么滔天富貴,她也不要靠一個孩子套牢方世安,更何況方家的骯臟手段她早就見識過,怎么可能不聲不息讓自己生下一個孩子去要挾。他和方世安也談不上感情基礎(chǔ),生個孩子還要耗費(fèi)一年的時間,她的報復(fù)也不會就這么簡單而已,對陳夢葉來說這是一筆穩(wěn)賠不賺的生意,她不可能去做。
成知言被她的樣子逗笑,“你是在跟我出填空題嗎?”長臂一伸,便把陳夢葉拉進(jìn)懷里,明知故問道:“那個是哪個?”
陳夢葉裝傻,“我是問你怎么知道他沒帶套?”
成知言用手指玩著她順滑的長發(fā),“很顯然是他告訴我的。”
“那他昨晚怎么不帶啊!我第一次有沒經(jīng)驗(yàn),節(jié)奏都被他帶著走,我都沒……”陳夢葉話還沒說完,就被成知言吻住,剩下的詞都被吞吃入腹。他的舌頭并沒有侵略性,反而像水一樣無聲無息地席卷她口腔的每一個部位。
陳夢葉沒有回應(yīng)他,眼睛瞪得發(fā)亮,像一對剛剛洗過的黑葡萄一樣。
成知言饜足地說道,“據(jù)說讓一個女人閉嘴最好的方法就是吻她,這招我很久沒用過了。”他曖昧地按揉陳夢葉的腰窩,“我收五百萬只是賣給他初夜,可是我連初吻都附贈了,現(xiàn)在討點(diǎn)利息不過分吧?”
“說的好像昨晚跟他睡的那個人是你。”
對他們來說,自己也不過就是一件滿足肉體需要的可以議價的商品而已。陳夢葉冷了臉,從成知言懷里起身,默默撿起地上的藥,掃了一眼說明書便囫圇吞了兩粒,拿著藥盒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總統(tǒng)套房。
成知言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喃喃道:“恃寵而驕的小東西。”
facile的話:成知言也是狗男人哈哈哈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