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琢應聲,看她變得紅潤的嘴唇,喉結滾了滾,正欲再次靠近,一道突兀的,破壞氛圍的聲音響起。
“……”
幾秒,陳琢偏開臉笑出了聲,他抬手摸了下林霧的頭發,“餓了?”
林霧窘迫,臉比剛剛接吻時還要紅。
她難得露出這般羞澀神情,陳琢覺得新奇,沒忍住多看了兩眼,才問,“想吃什么?”
“……都可以,”林霧回答他,忽而想起,“這個點,還有東西吃?”
陳琢起身,“有,醫生說你差不多今天能醒,保溫飯盒里一直有清粥備著。”
林霧恍然,抬眸看向他,“陳琢。”
陳琢:“怎么了?”
“不會再有下次,”林霧看著他眼底的黑眼圈,稍稍有點兒憔悴的一張臉,突然有些心疼。
也是這一刻,她明白了陳琢看自己時候的眼神。
“抱歉,”林霧說,“讓你們擔心了。”
陳琢看她一眼,“知道錯了?”
林霧:“……”
她張了張嘴,含糊地嗯了一聲。
陳琢拿著保溫飯盒到她旁邊,又將病床旁邊的折疊小桌拿出來,慢條斯理道,“但下次還這樣。”
“……”
這話說的,林霧一下子沒有辦法反駁。
她張了張嘴,小聲道:“我會盡可能地照顧好自己。”
陳琢抬手,想要敲一下她腦袋,又記掛著她剛剛腦震蕩醒來,沒敢敲下去。
他怕她又昏迷幾天。
想著,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“沒有怪你的意思。”
陳琢溫聲,“我知道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,也有自己的堅持。”
他把保溫盒打開,給她盛了一小碗粥,“只是以后,我們還是以身體健康為先。”
陳琢是懂林霧的。
他清楚她堅持去法院的想法,這么多年,沈從靈的死,包括孫奇勝這個人,就是她這十多年的噩夢源頭。她必須親眼看見噩夢源頭倒下,落網,才能真正地擁有好夢。
她不是不放心檢察機關,也不是不放心任何公安機關,法律部門。她就是想要在現場,將噩夢源頭扼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