楓黎沒往別處想,低笑一聲。
心說,還真跟緒白說的一樣,她也是“皇上”的待遇了。
只是這話不能說出口。
她牽住陳煥的手,把人往桌案前帶了帶。
“來,那給你伺候的機會。”
陳煥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,但背脊還是一僵。
他靠在楓黎身邊,搭在一起的雙腿蹭了蹭。
他怎么就變成這樣了?
郡主說的伺候根本沒別的意思,他竟然就胡思亂想起來了。
“是。”他連忙說話,打斷自己腌臜的思緒,“奴才替郡主研墨。”
楓黎在案上鋪開全新的紙張,而陳煥就在一旁輔佐。
他不知郡主要做什么,便好奇道:“郡主這是要……?”
“北地情況復雜,不說各方勢力互有掣肘,就單說地貌都與京城附近大有不同,而呈國和其他兩個小國之間也不安分,大皇子與魏將軍二人是第一次親身去到北地,就算會有北地將士們和官員們的陪同,怕是也沒法第一時間了解全貌;他們在京中知道的那些,更是不如我在北地摸爬滾打近十年了解得更為深刻。另外,我與耶律丹交手數(shù)次,頗有心得,直到他擅長的打法和很多小習慣,或許能在關(guān)鍵時刻派上用場。”
楓黎執(zhí)筆,沾了些墨水,一邊思索一會兒的行文,一邊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叫他們過來當面說一遍,難免記不牢靠,寫下來就可以在路上時常回顧,一邊參考一邊做出最好的決策,或許能讓這一仗更順利些,少些犧牲,百姓也能盡快恢復安穩(wěn)的生活。”
陳煥見她如此,心頭又是一陣酸軟。
像郡主這種心系國家與百姓、少有私心的人,實在是太叫人欽佩了。
她分明知道,如果大皇子勝了,她不但得不到什么,還會徹底失去借此離京的機會。
但她還是這么做了,甚至沒有猶豫。
他低低喚了一聲:“郡主……”
“呵,這么看著我做什么。”楓黎笑了起來,并不覺得這有什么,“不管怎么說,讓百姓少受戰(zhàn)爭之苦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她說著,沖陳煥伸手,勾了勾他的腰。
陳煥便順從地靠過去,讓自己依偎在郡主的懷里。
她將人穩(wěn)穩(wěn)圈住,順勢吻了下他的唇角。
此時已經(jīng)是春末夏初,溫度漸漸升上來,但不會熱。
這么摟著人,溫溫熱熱的觸感極好。
她搭在陳煥腰間的手掌動了動,輕撫過他的腰。
陳煥總是那么順她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