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煥臉上黑了一分。
出自本能,他自己都控制不了。
那位小公公……
指的可不就是陳順么!
他直起身子,順著楓黎的視線看過去。
跟陳順對視的瞬間,陳順“刷”地低下了腦袋。
雖然不知道干爹為什么會在夢中念了郡主的名諱……
但陳順知道,不論如何都不是他能摻和的。
把事情埋在心里,不細究、不多想,是他的本分。
楓黎掃過陳煥的黑臉和陳順收斂的模樣,無聲笑了笑。
她頗為體諒地說:“陳公公別多想,我開玩笑的。”
陳煥心里低哼,才不信她是“開玩笑的”。
他再次恭敬地欠了欠身:“郡主恕罪,他是奴才前些日子收的干兒子,以前是做雜役的,伺候人的活兒做不好……”
“都說了是開玩笑的。”楓黎抬手虛扶了他一下,“不必如此當真。”
陳煥收起手臂,不動聲色地后退一小步。
他問:“郡主昨晚住得可習慣?有什么需要請跟奴才講,奴才即刻去辦。”
楓黎垂眼看著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的雙腳。
她是習武的,就是毫厘的差距都能目光如炬,自是看出他的退步。
加上話里的里意思……
這是想趕緊走,從她面前離開?
這位陳公公,似乎從見她那一刻開始,就不喜歡在她面前出現。
他們有什么私人恩怨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