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溫聲安慰道:“放心,我明白你的意思,但不用太擔心,瑞王妃寄來書信說女兒想拜入我門下為徒,已得了皇上應允,明年就會奔赴北地,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到我這兒便是一日為師終身為母,你若愿意……”
她停頓片刻,輕笑說:“這話于王妃來說有些僭越了,但王妃不是那般扒高踩低的迂腐之人,況且,誰叫小王女是我的徒弟、你又是我的人呢?便將她當女兒一樣照看也是合情合理?!?/p>
這么說的確很僭越。
可他陳煥都爬過郡主的床了,更僭越的事都做過。
師徒某種意義上講,是比血緣更穩固的關系。
若王女能堅持下來學成出師,倒真沒什么可擔心的了。
“那郡主日后豈不是會比現在更忙?”陳煥聲音降低,“整日教養王女,更沒空陪奴才了?!?/p>
楓黎笑話他:“陳公公不會連個小女孩的醋都要吃吧。”
“吃醋怎么了?在乎郡主才會吃醋?!?/p>
陳煥哼聲,只是習武還好,可王女要是時時刻刻圍在郡主身邊膩著……
他還真受不了。
他會嫉妒一切黏在郡主身邊的人。
小女孩怎么了?
小女孩就能搶走郡主對他的關注嗎?
小女孩就能擠走他黏在郡主身邊嗎?
他撇撇唇:“等奴才哪日不吃醋了有郡主哭的?!?/p>
手指不動聲色地攥緊了楓黎的衣角。
楓黎把他的動作都看在眼里,不由得逗他:“那我爭取讓陳公公每日都吃醋?!?/p>
“……?”
陳煥氣笑,眉頭一斂,罵聲蓄勢待發。
沒等他開口,楓黎連忙把人往懷里抱。
她哄道:“開玩笑的嘛,陳公公不要生氣,你知道我離不開你?!?/p>
什么嘛,分明是他離不開郡主才是。
陳煥又被一句話哄好了。
他故作不悅地哼哼兩聲:“量你也不敢欺負奴才?!?/p>
說完,自己偷偷地笑了起來。
“只要郡主不嫌棄,奴才永遠陪著郡主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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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地天寒,楓黎沒少叮囑,陳煥自己也時刻添衣,而氣溫驟降之時,還是沒躲過風寒。
申時天便黑透了,晚間氣溫太低,路面上潑水都能結成冰,他為了將莊子里的賬都對完,耽擱了一個時辰,回去就發了高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