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對著銅鏡照了照,確定不會被人瞧出什么,這才出門。
看到緒白一臉為難地攔著姜昊玉,她咳了一聲。
“殿下,今日過來所為何事?”
“郡主姐姐。”
姜昊玉一瞧見她,臉上立刻揚起了笑容。
他往前走了幾步,想要進去,被楓黎往旁邊邁了一步攔下。
楓黎道:“殿下已經(jīng)成年,進去怕是不妥。”
“……”
姜昊玉不太開心地斂斂眉頭,但他一貫很聽楓黎的話,便沒反駁。
他沒拐彎抹角,直接道:“我知道郡主姐姐不想留在宮中,如今父皇許我到南方封地就藩,若姐姐與父皇表明屬意于我,便可以以正妃身份隨我離開京城,到南方去了。那邊氣候宜人,我也絕不會處處阻撓,可以讓姐姐施展拳腳,自由自在。”
楓黎見他直白,也沒藏著掖著:“嫁娶之事并非小事,殿下得皇上寵愛,更要抓住機會,與喜歡的人相伴一生才是,怎能如此隨便。”
“我很喜歡姐姐啊,郡主姐姐笑起來特別好看。”
姜昊玉語氣天真,雙眼直直看著她。
他笑了起來:“從最初在接風(fēng)宴上瞧見姐姐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時,就覺得姐姐英姿颯爽,同所有人都不一樣,喜歡自然要與姐姐在一起了。”
“你當時不在宴上吧?”
當時應(yīng)該只有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場。
楓黎說完一頓,想到那個不服管教卻被陳煥隨意放走的小太監(jiān)。
怪不得呢,看來是背著皇上偷偷溜到宴上,玩夠了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又急急忙忙離開。
她笑嘆道:“殿下真是一如既往的調(diào)皮。”
“若有姐姐管教著,便不調(diào)皮了。”
姜昊玉的面容還帶著些稚嫩,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與太后撒嬌多了,至今不管是表情還是說話時的語調(diào),都總是帶著種天真之感,但眼神又藏著說不出的侵略性。
似乎只要是他喜歡的,不管是人是物,就都要想方設(shè)法地得到。
他往前走了一步:“郡主姐姐過去統(tǒng)領(lǐng)一方,我知姐姐強勢,會好好聽話的。”
楓黎往后退了一步。
倒不是怕他,而是她知道陳煥肯定在門后聽墻角。
她要是不躲不避,不知道要醋成什么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