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阿娜是驍勇善戰的戰士,有能力殺死瑞王并不稀奇。
皇上也是一愣,眉眼動了動,說不出情緒。
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弟弟,就算他不難過,也怕太后傷心。
“那阿娜呢?她在哪?!”
楓黎從身后的人擺擺手,禁軍就把人放在了她身邊,正面朝上。
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看到了阿娜的臉,和她身上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。
“阿娜在逃竄過程中被臣擊殺,如今阿娜已死……這仗,怕是不得不打了。”
有人張口就道:“郡主!你怎么敢啊……!”
楓黎抬起臉,滿是血漬的手掌握成拳“砰”地杵在地上。
那人頓時消了音,再也不敢看她肅殺的眼神。
其他人轉而看向皇上:“皇上,大皇子已經重傷了,如今還在昏迷當中呢,且此次折兵損將,寒州倉失守后更是損失慘重,百姓們流離失所,不能繼續打了啊!還請皇上三思,定能有萬全之策!”
大敵當前,皇上肯定是要把國家大事放在瑞王前面。
他沒時間難過和擔心,在聽到仗不得不打時,心情舒暢了些。
那么多煩心事,總算有一件好事。
以史為鑒,這種情況若是一再退讓,不會有好結果的。
他沒想過妥協,派老大去也不是沒有考量,而是知道呈國糧草不足,只要撐到一個月他們就不得不退兵,即便沒有楓黎親自領兵,也能退敵。
只是有人通敵叛國,造成如此慘痛的結果,是他沒預料到的。
“阿娜與呈王一母同胞,關系緊密,如今阿娜于我大燕殞命,他又怎么可能善罷甘休!”
皇上猛地拍了下桌子,將朝臣嚇得顫了三顫。
他看向楓黎:“是誰與呈國勾結,出賣了軍情?”
楓黎深深俯首:“臣替父王向皇上請罪,出賣軍情之人,正是父王的不孝徒弟林清遠,臣自知父王有監管不力之責,臣請命奔赴北地,戴罪立功、將功補過。”
“王爺的徒弟,那個小副將?”
“話說回來,郡主自己的懷疑都還沒能洗清呢,不會是把人推出來頂包的吧?”
“是啊,郡主自身如此,又能查出什么?讓人如何信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