褲腿被血染得shi濡了一塊,看出血量,應是沒有傷到大動脈的要害處。
“我先幫你止血。”
她有隨身帶傷藥的習慣,當即將自己的褲腳撕下一圈,從懷里拿出了藥瓶。
“咔嚓。”
獵坑上面傳來樹枝被人踩踏的聲音,由遠及近。
很輕,定是有人接近,而不是那頭棕熊。
她動作沒停,把陳煥羞恥阻攔的手直接按到一邊。
“郡主……”
陳煥傷在大腿上,哪兒好意思叫人隨意觸碰。
他本能地躲,又因為疼痛而抖著腿根輕輕倒抽了一口氣。
楓黎笑了一聲:“聽話,處理傷口要緊。”
陳煥靠在獵坑的土壁上,額頭都是冷汗。
即便傷口是真的疼,還是被那句哄人一般的“聽話”弄得不自在。
他嘀咕:“郡主倒是不忌諱。”
連個閹人的衣裳都隨便撥。
還是褲腿。
“本應以烈酒消毒以防感染,但這兒沒有,就只能先止血了。”
楓黎專注在傷口上,神色自如動作利落地撕開陳煥大腿上破爛的衣服,“嘶啦”一聲就全都扯開,露出血淋淋的傷口,把藥粉小心地撒了上去。
她斂眉道:“有些疼,陳公公忍著點兒。”
“啪啪啪。”
兩人頭頂上傳來鼓掌聲。
陳煥疼得要命,還被人撕開了腿上的布料,痛苦又羞憤難當。
意識到腦袋頂上的人就是暗算了他們的人,他眼神陰郁地抬頭看去。
敢同時謀害他們兩個,是不要命了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