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前靠,輕輕把下巴搭在了楓黎的肩頭。
雙臂也一點點往前,圈在她腰上。
他想說,皇上已經知道了。
還想說,帶他走吧。
他想永遠跟郡主在一塊兒,想跟那天晚上一樣,可以窩在郡主身邊入睡。
可他知道那太難了,郡主帶走一個關系親密的閹人……
皇上怎么會輕易同意?
沒有皇上的點頭,他這輩子都出不了宮。
郡主還念著他,還喜歡他,他已經很滿足了。
不能再讓郡主為難。
郡主只要像這次一樣,隔上幾年,就回來給他個見面的機會,抱抱他、親親他,他就能靠著自己的念想好好地過一輩子。
人吶,只要有個盼頭,就能活下去。
他無聲地吸了吸鼻子,假意埋怨:“皇上就在隔壁,郡主這時候就不怕皇上知道了?”
說罷,還舔舔被親咬腫了的嘴唇。
“都腫了。”
楓黎低笑,又湊過去輕輕地啄了啄。
她笑說:“我回來了,還怕什么?”
“奴才還以為郡主有了總督家的小公子,便不記得奴才、不要奴才了。”
陳煥一開始說得委屈,后面越說就越是咬牙切齒。
聽說那位弱不禁風的小公子生得花容月貌,郡主掐一下怕是都得留下一道紅痕……想想就夠能勾起人的侵略欲的,再哭喊著被把玩前面幾下……
他嫉妒死了。
楓黎發覺他的嫉妒,哭笑不得:“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,總督家那小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,難不成傳到京城……就成了什么離譜的風流韻事了?”
陳煥一愣,面色狐疑。
反正他也不在北地,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?
他又沒法驗證。
“若后世寫到我的風流韻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