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她色心多重,只是這人的手掌修長漂亮,指節分明,指甲瑩潤,真不愧是時常伺候在皇上面前的,保養得實在不錯,瞧著那叫一個賞心悅目。
跟她常年握刀、拿弓滿是繭子的手不一樣,握在手里還挺舒服。
“郡主。”
楓黎一頓,有種叫人抓包的錯覺。
發現陳煥不過是夢囈,無聲地松了口氣。
“郡主……”
嗓音里染了些shi意。
陳煥本就燒得迷迷糊糊,聲音含混不清,這么喚上一句,把她叫得頭腦發脹。
“別叫了,先給你處理傷口,有什么想說的一會兒再說,好不好?”
她定了定心神,掀開蓋在陳煥腿上的軟被。
陳順已經將里衣的褲腿裁掉了,露出了受傷的右腿。
那口子還在往外滲血流膿,有的地方結著薄薄的痂,有的地方又紅腫潰爛,皮膚往外微微反卷著,不似她見過的生了蛆的傷口那般可怖,也是頗為嚴重。
傷口一處還有一塊青黑的腫脹,似乎是后形成的……
她想起自己擲出的那枚棋子。
力道不小,打在傷口上,應是會留下類似的痕跡。
突然有些內疚。
打到傷口了,怎么不知道說?
還忍著疼跪她。
楓黎從工具中拿出刀,在火苗上反復烤了烤。
又從旁拿起一條干凈的布巾,卷成卷,墊在陳煥的嘴里,免得他無意識咬到舌頭。
她得將流膿潰爛的地方處理了,會很疼,但也沒辦法。
好在陳煥如今暈沉的厲害,應該不會太痛苦。
一不做二不休,她下手快狠準,幾下就將腐肉刮掉,有鮮紅的血水一股股地往外冒。
“唔……!”
陳煥似是被疼得從昏睡中醒來,狹長的鳳眼睜開一條縫。
意識依然朦朧,看起來燒得的確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