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日日祈禱郡主一切平安,戰(zhàn)事大捷。
祈禱完這個,再求神佛保佑,郡主還能記得他。
尤其是夜晚,情緒更加泛濫。
他有時候想郡主想得要命,就偷偷地抹眼淚。
他努力回憶起每一次相處。
想到那些有趣的、甜蜜的事情,一邊吸鼻子一邊笑。
像個精神有問題的瘋子。
回想起那些,是他最信心澎湃的時候。
郡主對他的縱容和寵愛,總讓他覺得郡主真心喜歡他,比他現(xiàn)象的更多。
那些好會讓他有一種“自己也可以”的錯覺,好似郡主不會丟下他。
特別是想到那天晚上,郡主一點兒一點兒地?fù)岜樗砩系拿恳粋€角落,不僅僅是敷衍了事,似乎是很喜歡他的反應(yīng)和表現(xiàn),也很喜歡他那人人厭棄排斥、就連他自己都不愿多碰一下的身子。
郡主當(dāng)時調(diào)侃說她會“一直回味”,他那會兒還氣急敗壞地嗔了郡主。
沒曾想,倒是他日日回味起來。
那段記憶就像是一塊被握在手中反復(fù)把玩的珍寶,在他心頭一次一次地反芻。
仿佛只要記得這個,就證明郡主接受了他,證明郡主對他的寵愛和珍惜都是真實存在的。
想到了,便能給他些許安慰。
他就是靠著那些安慰和期待活著。
已經(jīng)距那時過了一年光景了,可每每想到,他還是會軟了腰腹。
總覺得有種微妙的感覺自腰間開始往上往下涌,弄得他紅著耳尖沉了呼吸。
他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。
一個閹人,得了一次的甜頭,卻總是想著念著。
期待著人家郡主還愿意那么對他。
最好么,還是溫柔一些,跟上次一樣,好聲哄著他、安慰他,吻在他的皮膚上,給他一切。
他在黑暗中仰頭,張開薄唇,喉頭微滾。
壓下聲音,輕輕地喘。
幻想郡主回來了,依然擁著他入睡。
都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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仗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打,
收復(fù)失地就花了近一年時間,誅殺呈王、帶著一股趕盡殺絕的勁兒將呈國軍隊趕出七百余里,又是小半年光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