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的心思叫他既不爽,又有些雀躍。
他真不明白,怎么會有兩種完全相反的情緒同時存在。
陳順看出他的不爽,在旁搭腔:“郡主是初次到獵場,定是不太熟悉,對各處新奇也是正常,干爹不如去問問郡主可有吩咐?”
陳煥抿唇,覺得陳順說的也有道理。
要不他真主動去問問……
不行!
上趕著不是買賣,若真有事要他幫忙,那必須得郡主過來請他。
他這種人,有什么主動的資格呢。
陳順觀察他的表情,試探:“郡主畢竟是主子,即便郡主對干爹有意,也不一定是主動的?!?/p>
陳煥聞言,無聲地笑了一下。
是啊,人家是主子,憑什么主動?
話這么說沒錯,可……
難不成叫他這種人主動么?
他又怎么敢主動。
不挑明了心思,他還能像個人一樣與她相處,人模人樣的,偷偷看著她瞧著她,找機(jī)會多見見她多跟她說幾句話。
可若是他先長了這個口,便是把他的可笑的感情、他殘破的尊嚴(yán)、他搖搖欲墜的性命……
全都押了上去。
若那些“好感”“逗弄”都是他一廂情愿的幻想,他就是個笑話。
郡主那么通透的人,如果真的對他哪怕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兒意思……
會想不到他的難處么?
陳煥最近兩個月一直沉浸在一種隱隱的竊喜中。
而此時,他突然不確定了。
他對自己的感覺產(chǎn)生了懷疑。
他狐疑地往郡主那旁看了一眼。
剛好與楓黎對視。
郡主看他了。
這么一眼就叫他心頭一跳,壓著眉梢移開了視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