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別的意思,就是覺得……早晨看到你在我身邊,特別開心。”
“……”
郡主太討厭了。
他才把那點兒水光憋回去,就又給他弄出來了。
他也是不爭氣,郡主隨便說點什么都想哭。
還好郡主在他身后,瞧不見他露怯,不然郡主又要笑話他了。
他無聲地清了清嗓子,轉移話題道:“對了郡主,奴才從前掌管宮中大小事宜數年之久,很多事還是手到擒來的,對郡主來說也算有些用處,不如……”
停頓片刻,他側頭拿余光觀察觀察楓黎的態度,才繼續說下去。
“讓奴才打理府中事物,若府外有什么莊子鋪子之類的,奴才也能勝任。”
楓黎接他回來,沒想讓他太過辛勞的。
畢竟在宮里日日起早貪黑的,挨打挨罵是少,但身上也得擔著責任擔著事兒,該繃緊的弦一點兒也松不下來,那么多年下來肯定早就累了。
到了將軍府,什么都由她說了算,怎么也不能再讓陳煥累著。
于是她說:“在宮里忙了很多年,還是歇歇吧,府中那些事都有人做。”
陳煥知道郡主是關心自己,但……
他除了想幫郡主做些事,也有自己的小心思。
他是想著,若他掌著府里的事,即便日后郡主厭倦了他或許也離不開他。
或者管事期間在外面給自己積攢點兒銀錢、人脈之類的,萬一郡主有把他掃地出門趕出府去的那天,他也不至于太過狼狽,一無所依。
他這樣的人,希望可以和郡主永遠在一塊兒,可不能不做最壞的打算,給自己留后路。
他始終不覺得他能吸引郡主太久。
就像皇上說的,郡主跟他在宮里偷偷摸摸兩個月時間,單獨相處的時間即便加在一塊兒,怕是都沒有天光景,很可能只是相處太少才會一直對他念念不忘。
等天天膩在一起,興許沒多久就會膩味了。
都是說不準的事情。
他抿抿唇,解釋道:“奴才在宮里忙習慣了,突然沒事做也會無聊,郡主想想,先皇讓郡主回京不能練兵時,郡主是不是也覺得日子頗為沒勁?還不是閑不住,每日都要在院中練武。”
楓黎“唔”了一聲:“也是。”
算是應和,但沒做最后的決斷。
“再說了,奴才聽說那些達官顯貴的府上,都是主母掌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