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只是輕柔地說出了一個人盡皆知的秘密,就弄得他頭皮、背脊全都酥麻起來。
他沒說話,往后靠了靠。
身后的溫度和腰間的手臂都那么讓他安心。
他坐在高頭大馬上,搖搖晃晃。
目之所及都是面露笑意的百姓,在眼里變成晃動的人影。
有那么一瞬,他覺得現(xiàn)在就是永恒,郡主會這么抱著他直到永遠(yuǎn)。
約莫一刻鐘時間,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到了將軍府寬大敞亮的門庭。
門前有兩個小廝把守,看到楓黎騎馬回來,立刻有人上前幫忙牽馬繩。
楓黎率先下馬,沖陳煥伸出手臂。
陳煥用余光瞥瞥一些好奇看著這邊的百姓們,下定決心任性一回。
他抬腿將雙腿繞到同一側(cè),側(cè)坐在馬上,接著往下一跳。
楓黎早在他換身的時候就了解了他的想法,張開雙臂將人抱了個滿懷。
她低笑:“陳公公真是見縫插針地投懷送抱,處處勾引,實(shí)在要罰。”
陳煥站穩(wěn)了腳,斂著眉頭瞥她一眼。
像挑剔,像挑釁,更像撩撥。
他手指勾著楓黎的掌心,低哼:“那奴才豈不是羊入狼窩了。”
要不是人多,楓黎非得立刻給他推倒了欺負(fù)一頓。
“郡主,你回來了!快進(jìn)來快進(jìn)來!”
緒白聽見動靜就一路跑出來了。
她奉楓黎的吩咐比他們早幾日就從京中離開回了北地,已經(jīng)把新的將軍府上上下下摸了個熟悉,跟從前在王府時一樣穩(wěn)定了下來。
她一邊牽著楓黎的手往府里走,一邊小聲埋怨:“真不知道郡主是怎么想的,非要我提早回來些,不讓我跟你們一起,要不然早就能一塊兒多呆些時日了。”
楓黎笑說:“還不是怕你們倆相看兩相厭,一路上就必須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。”
讓這倆人一路三十天,天天寸步不離,還不得相互罵起來?
再說了,緒白陪她長大,又不會騎馬,她肯定是要讓緒白跟他們一起坐馬車的……
那豈不是就一路都不能對陳煥動手動腳了??
別的能忍,這個不能忍。
緒白偷偷看了陳煥幾眼,又低哼著別過頭去。
她嘟噥道:“我現(xiàn)在也沒有那么挑剔陳總管啦,畢竟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