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說什么?
說自己吃了三皇子的醋,說他不希望郡主與三皇子成婚?
他怎么敢啊,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也不敢真說出這種話。
“奴才……”
楓黎本想抻他一會兒,先叫他招了再說。
不過吧,她總覺得陳公公的手,不牽白不牽。
說白了就是沒忍住。
她握住陳煥微涼的手掌,笑了:“陳公公直說便是,你知道我不喜歡拐彎抹角。”
陳煥很喜歡被她牽著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最初的肢體接觸就是被劉公公陷害那次,被郡主扶住了手掌,他現在特別喜歡她手掌的溫度,喜歡薄薄的繭子劃過皮膚的感覺。
他低垂著眼眸,攏了攏思緒,終是沒敢牽扯到皇子與貴妃。
他問:“郡主可是一時新鮮,如今已經厭倦奴才了?”
連續兩次單獨見面,都沒親他。
就是還未嫁人,郡主對他的態度都不會一直熱切,如今連續兩次單獨見面都沒怎么與他親昵,等真嫁了人,還哪里有他的位置?
厭倦?
楓黎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么思路。
他哪里看出她厭倦了?
若真是如此,她根本不會見他。
她問:“陳公公獨處的時候,一直這樣胡思亂想嗎?嗯?”
拇指在他手背上撫了撫,有種調戲的意味。
陳煥見她眼里浮出殷殷笑意,沒有威嚴,只有調侃。
她是真的直白,看出了不對,就直接問他,反叫他覺得像是自己太多事。
可能真的是他的問題吧。
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悶與羞惱一同占據頭腦,使得大腦發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