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片刻,楓黎來到殿外,就見陳順神色略顯焦急地站在庭中。
看到她便舒展開了斂著的眉頭,沖她欠身行禮。
他開門見山道:“郡主,干爹腿上的傷感染嚴重,現在燒得不省人事,小的也不便去找醫官,怕暴露了那天的事,還請郡主幫幫干爹。”
楓黎斂眉:“腿上的傷?那傷雖說不輕,但也沒重到這么多天還沒結痂吧。”
他們在軍中時常受傷,對于什么程度的傷多久能好非常了解。
已經半月有余,傷不僅沒好,還感染發熱……不應該啊。
“前些日子……”陳順欲言又止,低聲說,“干爹怕郡主受到牽連,一直關注那件事的動向,走動不少,傷口一直好了又壞的,就愈發嚴重了,再加上最近天氣反反復復忽冷忽熱,傷口發腫發炎,還有些流膿……”
“行了,你先回去吧,我一會兒過去。”
楓黎話音未落,陳順眼睛一亮:“多謝郡主!小的先退下了。”
他的眼睛本身生的就好看,這么帶上欣喜時顯得特別靈。
只是靈巧之余,楓黎總覺得他還藏著別的小心思。
一看就不只是為陳煥的傷而擔憂。
許是在她思量這幾天……
陳煥的心情不太好?
“郡主,這么晚了,去陳總管那里……不太好吧。”
緒白一心為了自家郡主考慮,已經入夜了,先前她去送藥還好說,可若是郡主過去叫人給發現了,必然不是什么好事。
她出主意道:“不然郡主教我怎么做,我去幫陳總管處理傷口?”
楓黎拍拍她的腦袋:“你在這兒守好便是,我去去就回。”
她一路避開夜間巡視的禁衛軍,很快就穿過條條宮道,來到了陳煥的住處。
他深受皇恩,有個獨立的小院,除去陳煥陳順兩人,還住著其他幾個聽從調遣的小太監。
今日應是陳順發了話,把人遣回房間去了,沒見著人。
陳順聽見動靜便將人請了進去:“郡主請進,多謝郡主特意為干爹跑來一趟。”
楓黎沒說話,進了里間。
陳煥擰著眉頭躺在床上,臉色不太正常,額頭直冒冷汗。
她伸手探了探他發燙的額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