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祖父和父親經(jīng)此事后,還會不會那樣寵著許喬新。
“那就好,若是有什么需要,別藏著掖著,直接跟朕說便是。”
皇上性情爽朗,若非大事,很少迂回計較。
他擺擺手:“行了,忙你的去吧,你做的還不錯,不用太過緊張?!?/p>
“是,那臣便退下了。”
許亦謙離開后,他又跟陳煥道:“行了,這兒有德福就行了,你也去吧,不用跟在宮里似的時時刻刻緊繃著,該交給手底下的,就交給他們?nèi)プ?,你要是累出病來,還有誰替朕分憂啊?”
“多謝皇上體恤。”
陳煥自打來了獵場就一直陪在皇上身側(cè),連句話都沒工夫與旁人說。
他只能不動聲色地偷偷往遠(yuǎn)處看,尋找想見的身影。
各國使臣離開京城后,郡主跟他的來往一下子少了不少,很少再主動找他,而他要忙的事不少,還要準(zhǔn)備圍獵事宜,也極少有正當(dāng)?shù)慕杩谌ビ腊驳睢?/p>
想還是會想的,但無需見面,只要偶爾回憶回憶那些流轉(zhuǎn)在兩人之間的暗昧氛圍……
就足夠他喜悅許久了。
至少他覺得是曖昧的,郡主總是逗他,他有時被氣得跳腳,在郡主面前火氣見長,郡主都絲毫不生他的氣,反而還會哄他一兩句。
別管是真是假吧,他心里是十分受用的。
每每想起那些細(xì)小的互動,他心里都充盈得忍不住翹起唇角。
尤其是,那塊搖曳在腰間的玉佩。
隨著步伐輕輕地晃,能晃了他的神。
晃得他打破原則,應(yīng)下貴妃的拉攏。
他想看郡主肆意快活,不止做一個被圈在籠子里的金絲雀。
郡主就應(yīng)當(dāng)大權(quán)在握,在朝中攪弄風(fēng)云。
所以,為了能一直擁有皇上的信任、日后好能幫到郡主,他克制了自己情緒。
不見郡主,與郡主保持足夠的距離。
他能為了她,忍住自己日漸滋長的情愫。
這回到了獵場,不似宮中那么多規(guī)矩,白日里眾人全都在一塊兒,無需避諱……
他尋思著,終于可以多與郡主說說話了。
負(fù)在身后的手指輕輕捻了捻。
應(yīng)該拿什么話題與郡主搭話呢?
既親切些,又不過于冒犯。
“干爹可是在尋郡主?”